旁邊忽然傳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海浪的心頭一跳,血液加速,緩緩回過頭來,就望到了薛婷。
薛婷正在望著海浪,眼睛中是一種誰也說不清的複雜情感。
海浪的心頭一疼,薛婷好像瘦了,臉色蒼白,容顏憔悴,這是不是在為他擔憂哪?
“你還好嗎?”
兩人默然相視,忽然一起開口問對方,問了之後,隨即相視一笑,初見時的憂傷蕩然無存,變成一種溫暖的情愫在兩人心底流淌。
海浪笑了笑,說:“我還好,在裡面吃的好,睡的好,就是有一點不好。”
薛婷馬上關切的問:“那一點不好?”
海浪說:“沒辦法洗澡。”
薛婷這才知道海浪是和她開玩笑,臉上一紅,嬌嗔的瞟了海浪一眼,轉開話題,說:“我表姐把你的事,都給我說了。”
海浪說:“你替我謝謝你表姐,回過我請你倆吃飯。”
薛婷盯著海浪的眼睛,臉色慢慢凝重下來,說:“你是不是非要在這條道上走下去?”
海浪笑了笑,說:“這裡是警察局,咱們到外邊去說話,好不好?”
薛婷說:“你的朋友們在別邊等你,我不想見他們。我要你在這裡回答我。”
海浪皺起眉頭,說:“每個人都要選擇自己走的路,我選定了這麼路,我就要走下去。”
薛婷沉默了來,靜靜的望著海浪,忽然說:“好了,我沒問題了,你可以走了。”
海浪剛想說什麼,薛婷忽然閉上嘴唇,態度堅決的一擺手,帶著一種決絕的表情,好像要一刀兩斷,又好像在藉著這一刀慧劍斬情絲。
海浪只好笑了笑,說:“那我先走了,改天請你和表姐一塊吃飯,好好謝謝她。”
薛婷怔怔的站著,望著海浪健步走去,眼睛中慢慢流下兩行清淚。
一隻手輕輕的搭在薛婷的肩膀,江小波輕輕嘆息了一聲:“傻丫頭……”
薛婷忽然一回身,投入到江小波的懷中,肩膀抽噎,哭泣出來。
海浪的步伐雖然堅定穩健,心中又何嘗不是有幾許淒涼,他和薛婷註定不是一條路上的人,以後只會越來越遠,就像他和金花的分手一起,薛婷和金花是一樣的人,她們都是乖乖女,都有美好的明天和前途,自己只不過是黑道上的一個混混。
海浪心中雖然淒涼,但一步跨出警察局的大門,望到那群兄弟的時侯,他的臉上又展開了開朗的笑容。
在馬路的對邊,停著兩輛轎車,轎車的旁邊站著一排人,凌晨,江姐,劉雲飛等一干兄弟們,另一輛轎車是米清泉和米雪兒父女。更遠處是兩輛麵包車,裡面都是龍鳳會的兄弟,把動靜太大了,所以沒有都出來在警察局門口歡迎幫主海浪出來,他們也在監視著周邊的動靜,怕有人在海浪出來的時侯找麻煩。
海浪向馬路的對面走去,笑容可掬的打招呼:“兄弟們好,兄弟們辛苦啦。”
凌晨沒有回答海浪,卻偏著頭對江姐說:“海浪這句話,怎麼聽著越來越像官僚了,是不是在警察呆的兩天,學了官場的毛病?”
江姐笑著說:“海浪是想做官了,以後咱們龍鳳會不幹黑道了,幹實業,以後給海浪弄個政協委員,人大代表,讓他過過官癮。”
海浪走了過來,正好聽到兩人的談話,笑道:“諷刺我是不是?那是我乾的活嗎?政客和小姐,是一個級別的,不要把我和他們扯到一塊。噢,我說錯了,人家小姐至少還是自食其力,政客就是寄生蟲和吸血鬼,還不如小姐哪。”
米清泉也走了過來,笑著說:“在裡面沒捱打吧?”
海浪說:“還好,沒捱打。呵呵,剛才那個孫局長說,是世通紡織的老闆陳堅強幫我求的情,想來一定是米伯伯的面子了。”
米清泉說:“我和老陳也算是朋友了,這點面子還是有的。”
江姐笑著說:“有什麼話,回酒店說,不要在馬路上說,這兒是警察局門口,人數多了,當你是上訪群眾,又把你抓起來了。上車吧。”
眾人說說笑笑,一塊上了轎車,來到江姐的酒店,宴開數十席,從上到下,兩層樓的房間全都滿了,全都是龍鳳會的人,慶賀老大無罪釋放。
這一場酒宴下來,一直喝到下午三點,個個喝的大醉。
海浪也喝醉了,酒宴快散的時侯,凌晨問海浪:“要不要和兄弟們講點什麼?”
海浪醉態可鞠的說:“大家都喝的高興,就不用講一些大道理了,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