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跑了出去。
劉小芳深深的望了一眼海浪,也沒有說話,隨後走出。她知道以海浪的性格,如果不是怕她吃虧,是不會屈服的,今天甘願捱打,都是為了保護她。
青龍幫四個成員拿著刀子,押送海南四人到另一個房間。
……
第十三章 暴打四分鐘
海浪不慌不忙的把吊瓶上輸液的針頭,從自己手腕上拔出來,淡淡一笑:“好了,動手吧!”說完雙手抱頭,倦曲成一團,護住頭部和下陰。
海浪的話剛一說完,砍刀一個箭步就搶了上來,一腳狠狠的踢了過來,正中海浪屁股上面的尾椎骨,一陣鑽心的疼痛,差點讓海浪疼暈過去,他本能的翻了一個身,剛一翻身,砍刀的拳腳就如暴風驟雨般落了下來。
砍刀對海浪可以說是恨之入骨,有了這個機會,還不狠狠的蹂躪海浪?別的成員要來幫手,砍刀一手撥開別人,自己親自動手,什麼招狠使什麼招,什麼招毒使什麼招。砍刀看到海浪用手捂住要害,就專門狠踢海浪的傷口,剛剛縫好的傷口,又被踢裂,那種疼痛,絕不是一般的肉體能忍受的。在開始的一分鐘,對海浪來說,比一個世紀都要長,暴風驟雨般的拳打腳踢,讓他平生第一次嚐到被人狠揍的滋味。
砍刀之狠,還在於其毒,他變著法兒折磨海浪,幾乎把人類能忍受的極限都用上了,就差用刀子慢慢切割海浪的肉體。
海浪的頭腦在開始是極度清醒的,因為疼痛而清醒,海浪自己是不知道多少分鐘的,因為每一秒鐘對他來說都是一個世紀的煎熬,但是在第三分鐘,砍刀開始換法了,他不踢打海浪,而是用手抓住海浪的腦袋,猛烈的向床頭的鐵架上撞擊。醫院的床都是鐵床,兩頭各有一個拱圓形鐵架,海浪的腦袋,被砍刀抓著,一下一下,可憐可無助的撞擊著鐵架,發出怦怦的響聲,每一下沉悶的聲音,都讓聞者心驚,觀者膽寒,青龍幫的成員雖然以打人為樂,此時也有幾個膽小一點的,感到牙齒髮酸,腸胃翻騰,幾乎忍不住轉過頭去,不忍再看。
連續的撞擊,海浪的頭腦已經陷入半昏迷的狀態,他反而感不到肉體的疼痛了,只有一個信念:打死不吭聲!在暴風驟雨般的撞擊和打擊之下,海浪愣是沒吭半聲,連輕微的呻吟都沒有發出來,整整四分鐘。
凌晨冷酷的眼睛中,很快的閃過一絲讚賞憐憫之色,不過,他並沒有叫砍刀停止。
砍刀打了四分鐘,打的他自己手都累了,還沒有讓海浪吭聲,更是怒火沖沖,他停止了撞擊,拎著海浪的頭髮,拉著海浪的腦袋,對準病床前面的一張桌子,桌子是方形的,有稜有角,砍刀就把海浪的眼睛,對準桌子上的稜角,只要砍刀猛然一撞,桌子的稜角,就會深入海浪的眼眶……
“住手!夠了!”凌晨在最要緊的關頭,終於止住了砍刀,冷冷的說:“你還真想要他的命呀?”
砍刀停止了動作,仍然拎著海浪的腦袋,說:“還沒到五分鐘……”
“我說夠了就夠了!”凌晨的話中已經有了怒意,說:“這人是條漢子,你打死他我可以不管,你要弄瞎他的眼睛,那可不行,放了他。”
砍刀不敢多說,恨恨的把海浪向病床上一扔。
凌晨走到病床前,拿起一杯水來,潑在半昏迷的海浪臉上,那杯水在海浪佈滿紫色血塊的臉上,沖刷出一道白跡,隨即又被新的鮮血沾染,很是可怖。
海浪清醒過來,堅難的睜開眼睛,望著凌晨,笑了笑,困難的說:“時間到了嗎?”
“沒有,你欠我一分鐘!”凌晨恩怨分明、條理清晰的說:“再打下去,會把你打死。今天的這事,就算過去了,以後,你要報仇,儘管衝著我來,你也知道我的地方。”
海浪沉默了一下,說:“下次我找你,會還給你一分鐘!”
“有種!”凌晨讚賞的拍了拍海浪的肩膀,轉身對手下說:“讓這個兄弟養一個月的傷,在這一個月裡,你們誰也不能動他。”
聽到手下答應,凌晨又低頭對海浪說:“一個月後,你來找我,我恭侯大駕!”
海浪嘴唇動了動,算是笑了,虛弱的說:“我一定會來!”
凌晨笑著拍了拍海浪的臉頰,沒有說話,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砍刀狠毒的瞪了一眼海浪,跟著走了出去。別的手下也都都跟著出去。
海浪聽到凌晨走出門口,吩咐了一聲:“把那幾個人放了,咱們走。”
海浪只感到自己的身子處在一個火爐和冰山之間,一會兒冷,一會兒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