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再給我下蠱,不能下這麼疼的,也不能下這麼腥的,也不能是操控我的,知道嗎?”餘己被她這個反應弄的不知道做什麼表情好。只好愣愣的點頭。鍾二又問:“看你剛才那個樣子,你也喝了是嗎?”餘己又點頭。鍾二輕輕碰了碰他咬破的嘴唇,皺眉道:“我怎麼看著你疼的比我疼的厲害?”“你喝的是母蠱。”餘己說。“有什麼區別嗎?”鍾二問。餘己看著鍾二,眼中一波柔情,水般盪漾。“如果你實在生氣,我能設法將母蠱引出來……”餘己說:“對你不會有什麼影響。”“那你呢?”鍾二問。“死。”餘己說。鍾二猛的抱住餘己,“你怎麼這麼極端,缺心眼兒嗎,我就算生氣了,你也不要將母蠱引出來。”“你可以威脅我呀,嚇唬我,”鍾二說:“就說我如果離了你,就活不成了嘛,那我肯定不敢跟你生氣了……哈哈哈哈……”小天使們聽到了這裡,已經對鍾二無法克可說。小白:服了服了,是在下輸了——小天屎:直播員這名字實在不貼切,她應該叫二傻子。雞仔:以一個純爺們的視角來說,直播員這叫睿智,她這就一個殼子,還不是她的,小說修改一結束,世界定格,說彈出去就彈出去,沒影響,有什麼好嘰歪的。唯故衣:細思恐極好嗎?枕邊人插刀子,才刀刀斃命啊——jack_gyeo:怎麼說呢,心疼虞姬,也心疼直播員,傻也未必不是福。小柒榛榛:你們沒聽到嗎,虞姬給她喝的是母蠱,已經做好了取出來的準備啊,嗚嗚嗚…………兩個人說話間,都沒注意到馬車已經停下了,鍾二給餘己包紮了傷口,和他在車裡,將不捨的話說了一籮筐,小暗號對了一遍又一遍。餘己其實想告訴鍾二,連命蠱就能感知對方,越是離的進,感應越是強烈,不需要暗號,但是他不想戳穿,喜歡鐘二和他說這些屬於兩人之間的小秘密。殊不知馬車外,來迎人的嬤嬤,正貼著車簾,弓著脊背,偷偷竊聽了裡面所有的小暗號。老嬤嬤本來也不屑幹這種事兒,但馬車停住,姜子寒下車,將丞相之女交給了丞相府來接的馬車,站在外頭跟她搭話企圖轉移她的注意力已經有一會兒了。而馬車面還渾然不覺一樣,車簾根本動都沒動一下,時不時還有笑鬧之聲傳出來。老嬤嬤曾是宮中管事,捲進妃嬪爭鬥,保下命被御史大夫親自接進府中教養小姐的,她自問十幾年來盡心盡力……白玉人與其名,真真玉人一個,自小端莊矜貴,笑不露齒……何時發出過如此放肆的笑聲。老嬤嬤根本不敢相信,這是自家小姐發出的聲音。她不由自主的貼近前去聽,這一聽不要緊,聲音是自己從小教養的小姐嘴裡發出來的確認無疑。她還不小心聽到了裡面談話,而談話內容卻是險些驚掉了她的下巴。老嬤嬤彎下去的脊背已經直不起來了。她扒著馬車車壁,臉色開了不消片刻,就湊齊了一副水彩筆。完全不敢相信那些……那些話是出自她們家小姐之口。那儼然比風月場上整日調情的小騷狐,還嬌嗔的調調,激的她頭蓋骨險些當場翹起來。還有那一些商量著私會偷情的小暗號……老嬤嬤默默捂住了臉。對著馬車張了張口。卻是半晌直嘎巴嘴,沒動靜兒。最後只好抖著唇,顫巍著一雙老腿,被姜子寒扶著上一邊的石凳上坐下,針尖麥芒見狀,趕緊上去給她順氣。鍾二和餘己笑鬧了好半晌,這才發現馬車已經不走了。外頭聽著有人在細細的說話。“嬤嬤,您快喝口水,這大熱天兒的……”“嬤嬤,您這後頸有些僵啊,我給您按一按……”聽著是針尖麥芒的聲音,鍾二挑了挑眉。這倆小丫頭揹著她在給誰獻殷勤?她挑開了馬車車簾,正和扶著後脖頸的老嬤嬤對上眼。——鍾二並不認識。她並沒有好好的看劇情。那麼厚的一本書裡,描寫情境什麼的,跳都跳不過來,裹腳布一樣的景色描寫,恨不得尿個尿都把呲了幾股兒寫了,男主線都是草草擼的,哪來的耐心還去看這種小配角。所以她也就不知道女主的身邊有這一號,跟奶媽差不多的老嬤嬤。女主雖然沒有吃過她的奶,確實從一個小蘿蔔頭開始,就由她親手帶大。鍾二打算直接召喚針尖和麥芒,問問這是誰?她有這本書,除男主和主線之外的著作許可權,並不懼怕崩人設崩劇情這種事。無論她幹出什麼樣的事,只要回頭找時間抹一下,改一下,就能完美解決,先前不改,是空間流速不一樣,沒什麼時間。但她手正要抬起來,聽見留言聲,便朝直播螢幕上看去。貓說午後:看這裡——這人是女主身邊的老嬤嬤,平時女主挺聽她的話,女主叫她雲媽。我是你酒哥:是的是的,原著裡,女主那一套對男主無私奉獻的精神,都是這個老嬤嬤日復一日灌輸的…………鍾二嘴角抽了抽,踩著車伕放下的腳踏,慢慢下來,見老嬤嬤還看著她,不鹹不淡的叫了一聲雲媽。心裡尋思著,這老嬤嬤便宜可佔的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