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林的聲音很響亮,大家都聽的清清楚楚。
祈惜柔眼前一陣陣發黑,徹底抓狂了,“不可能,這是假的,假的。”
她歇斯底里,叫的像個瘋子,但是,沒人理會她,全都盯著雲喬喬。
雲喬喬從容淡定的行了一個謝禮,“聽說和離書要在衙門備份,曹大人,小女孤苦伶仃,被人欺凌,還請您替我求見陛下。”
她不經意之間又扔出一個炸彈,又一次把人震暈了。
曹林也震驚了,居然不走尋常路,按理說,不是應該去衙門查檔案嗎?
“呃?要見陛下?”
雲喬喬輕輕一聲嘆息,“是,本來想低調處理,但如今看來,越是退讓,越會被欺負,我都快被逼死了,皇上是萬民之主,也是小女的君父,求皇上為小女正名。”
曹林一直盯著人群后面,神色異樣,忽然說道,“好,本官念你忠勇聰慧,就幫你一次。”
雲喬喬深深的拜下去,“曹大人大恩,雲喬喬莫齒難忘。”
轉眼之間,已經達成協議。
要驚動這個帝國的主人了。
雲侯爺如夢初醒般大叫,“不行,不可以將事情鬧大,曹大人,此等小事何需驚擾聖上?聖上正是煩忙之時,我們這些臣子應該為聖上解憂才對。”
祈震天也迫不及待的說道,“曹大人,我們私底下了斷就好,不可驚動聖上。”
曹林執意不肯,“雲小姐一介孤女,其情可憫,本官實在不忍心見她還沒有長成,就被人害死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祈震天的臉色大變,“曹大人,你這事太過了,我們可不敢殺人的。”
雲喬喬一臉天真的看過來,“人家曹大人還沒有點名,你就這麼跳出來,這算是不打自招?曹大人,我好怕,怕活不過明天。”
既然他們做初一,那她就做十五嘍,誰怕誰呢。
曹大人不得不讚一聲,好一個聰慧可人的小姑娘。
“他們不敢,因為本官會盯著。”
這等於是宣告,這件事他管定了!
誰想在他眼皮底下搞鬼,那就試試唄。
祈震天畢竟是在戰場打滾一輩子的人,對危機有著野獸般的直覺。
是的,他感覺到了危機!
每一次在戰場上,他就是靠著這種直覺躲過了一次又一次的危險。
“曹大人,你為何如此關注此事?難道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隱情?”
據他了解,曹林是朝堂上打滾一輩子的老狐狸,精明圓滑的主,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小丫頭跟他們翁婿過不去?
除非有讓他不得不做的原因!
曹林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這老東西還挺敏銳的,可惜,真正的原因他不知道。
他只是奉命行事!
見他不吭聲,祈惜柔眼珠一轉,閃過一絲深深的惡意,“難道曹大人跟我那個名滿京城的好姐姐也有一腿?”
誰都別想擋她的路!誰擋誰死!
這話一出,好多人變了臉色。
祈震天又氣又怒,她這是瘋了嗎?曹林是她能得罪的嗎?
以前那些小蝦米還能幫她處理掉,一品大臣他可沒有那個本事。
雲侯爺直吸氣,惱怒異常,她怎麼變成了這樣?
以前那般溫柔體貼,處處為他考慮,行事妥貼細緻,以夫為天,如今卻張牙舞爪,頻頻亂咬人。
他算是看錯她了!
曹林冰冷的視線掃過來,像是第一次看到祈惜柔,深深的記了下來。
“當眾詆譭朝庭命官,你很有膽量,本官只好驚動聖上了。”
祈惜柔的臉色慘白,有一絲後悔,這個死老頭幹嗎非要跟她作對?
她剛想說幾句軟和的話圓場,雲喬喬的臉色大變。“不好。”
曹林挑了挑眉,“什麼?”
雲喬喬一臉的驚恐,“這女人一定會攀咬聖上,又要嚷嚷聖上跟家母有一腿呢,她見誰都想咬一口。”
全場皆靜,靜的可怕,齊刷刷的盯著祈惜柔看,全都像看著什麼髒東西。
這女人的心性太壞了,動不動就咬人。
祈震天眼前一黑,差點給她跪下了。
這一劍刺的太深,真是要命。
心底升起一股恐懼,好像一切都失控了。
雲侯爺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趕緊將祈惜柔關起來,不見外客。
曹林的臉色更難看了,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