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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八十八章 遞交國書

祈惜柔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年紀雖小,卻滴水不漏。

而且她做了虧心事,在雲喬喬面前沒有底氣。

祈震天適時的站了出來,“喬喬,你還小,很多事情不懂,你讓你母親出來,我們父女多年不見,我甚是想念她,我也一大把年紀,見一面少一面了……”

這一回他的語氣很柔和,還露出慈愛的笑容,像個慈祥的老爺爺。

但是,雲喬喬是誰,她是從小聽著各種陰謀詭計,看著史書,受著師父變態磨礪長大的,心智相當的成熟。

還有一點,她的直覺非常的敏銳。

“你真的這麼想見她?”

祈震天老臉浮起一絲懷念,輕輕一聲嘆息,“是,親父女哪有什麼隔夜仇?我嘴上罵的兇,但愛之深責之切啊,我只盼著有生之年再見見她。”

他將一個老父親思念女兒的感情,表達的淋漓盡致。

雲喬喬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嘲諷,笑眯眯的點頭,“可以的,只要你將這些年和甘西總督合開的馬場交歸陛下。”

一道驚雷砸下來,砸的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曹林震驚的瞪著祈震天,他瘋了嗎?

馬場是不允許私人開的,像鹽,鐵,馬匹都歸國家所有,當然利潤也是巨大的,獨家經營嘛。

而且馬匹算是軍隊物資,很容易跟軍隊發生關係,這樣一來,就更麻煩了。

很容易被牽扯到造反這一攤混水中,這就是朝庭大佬們都不敢伸手的原因。

姜大人也是不敢置信,下意識的看向屏風後。

那位主子不吭聲,但是,越是這種時候,越不敢亂說話。

真是的,居然開馬場,膽子夠肥的。

而且是跟甘西總督扯上了關係,那位甘西總督剛上了一道八百里加急,說秦國有意開戰,邊關摩擦不斷,前些日子就爆發了一起駭人聽聞的血案,死傷無數,急求陛下拿主意。

祈震天的臉色慘白如紙,又驚又怕又惱。

他指著雲喬喬的鼻子怒罵,“你胡說什麼?世人皆知,我跟甘西總督有仇,怎麼可能合開馬場?這是造謠生事!”

雲喬喬的眼神涼涼的,像看著一個跳樑小醜,“馬場位於甘羅湖畔,每年都向秦國輸出幾千匹,這生意做的夠厲害,這算是走出國門了吧……”

她知道的太清楚了,連方位都報了上來。

這話一出,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浮起一個想法,這是要造反啊。

馬匹輸出他國,這是叛國罪!

那麼多馬匹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強大的軍力!

雲之皓呆若木雞,一顆心冰涼冰涼的,這位老岳父以前就駐守在邊關,跟甘西離的很近。

說是有仇,誰知道是不是串通好的一場戲呢?

他到底想幹什麼?

祈震天臉上的血色全失,看著雲喬喬的眼神充滿了驚懼,她怎麼什麼都知道?

是誰的手伸的那麼長?

到底是誰盯著他?

“住口,滿口謊話,是祈惜雪,是她主使你來的,她想害死我,害死祈氏滿門。”

他歇斯底里的大叫,極力撇清關係,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絕不能承認!

否則的話,等待祈家的,將是滅頂之災,還會禍及九族。

雲喬喬清脆的聲音響起,“這話太嚴重了,親父女只有什麼隔夜仇?吵的再兇也是親父女,愛之深責之切啊。”

她將剛才的話全還了回來,打臉打的漂亮。

祈震天一口氣堵在喉嚨口,差點氣暈過去,他意識到犯了一個大錯。

他太輕敵了,不,根本沒將雲喬喬放在眼裡,一個小丫頭而已,想捏死她如捏死一隻雞般簡單。

而云喬喬從一開始就步步為營,劍指向他!劍指向甘西總督!

祈惜柔的事只是一個媒介,一個由頭,而不是目標。

太可怕了,到底是誰主使了這一切?

敵人對他了如指掌,可他對敵人一無所知,這才是最可怕的。

“你……”他心思飛轉,露出比哭還要悽慘的苦笑,跪在地上哀求,“陛下,臣沒有,真的沒有,還請陛下明查。”

室內一片寂靜,大家齊齊看向屏風。

宸皇獨有的清冷聲音響起,“從即日起,祈氏滿門不得外出,也不許任何人進去,違者斬。”

這是圈禁了,將祈家所有人關在家裡。

一旦查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