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喬喬和孫端敏剛走進院子,就聽到俞尚香的聲音,“伯父,就是她,她踢我打我。”
她惡狠狠的瞪著雲喬喬,眼中隱隱有得意之色。
她死定了!
孫端敏沒想到她這麼不要臉,氣憤的懟回去。
“惡人先告狀,明明是你先推我的,俞院長,您看看,要不是我反應快,傷的就不是手,而是臉了。”
她高高舉著滲血的雙手,讓俞院長看見。
俞一凡本是副院長,上面還有一位正院長,但大家都習慣他院長。
院長年事已高,只是坐鎮書院,卻鮮少插手管理書院之事,全由俞一凡管理,所以他的實權極大。
俞尚香就是靠著這個伯父,才在書院風吹風喚雨。
“不是的,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的,還跑來陷害我,做人不能這麼無恥。”
她黑白顛倒,把孫端敏氣瘋了。
越來越不要臉了!
“俞院長,我的品行有口皆碑,學院上上下下都是知道的。”
反而是俞尚香的名聲不好, 喜歡欺負人。
俞尚香仗著有靠山,氣焰極為囂張,“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說謊嘍?我們俞家世代忠良,品行端方,宸國人都知道,伯父,我不能讓俞家蒙修,還請您主持公道。”
得,這話說的真有趣,好像她才是最無辜的人。
她怎麼還有臉叫冤?孫端敏氣的胸口疼。
俞一凡的眉頭緊皺,他心疼侄女,但首輔大人也不是好惹的。
他的視線落在喬喬身上,喬喬因為來書院,所以打扮的很素淨,一襲白衣,不施脂粉,也沒有佩戴飾品。
但即使是如此,也遮不住她本身的豔光。
俞一凡本能的不喜歡這樣長相的女孩子,長大了也是狐媚子。
“你為什麼踢她?”
這是質問的語氣,雲喬喬有些驚訝,這就認定她做錯了?
這都什麼人呀?
“她不懂事欺到我頭上,我只是反擊而已,難不成只許俞家欺負人?”
俞一凡對她越發的不喜,小小年紀就這麼囂張,還想汙俞家的名聲。
“放肆,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跟我這麼說話,去,在院子裡跪著,沒有我的吩咐,不許起來。”
孫端敏嚇了一跳,“不可以。”
“不去。”雲喬喬可不是聽話的好寶寶,她發起脾氣連皇上都要哄幾句。
她是如此的坦然,如此的不屑。
對,是不屑,對俞一凡的不屑。
什麼數一數二的才子,什麼文壇領袖,全是放屁。
見面不如聞名啊。
俞尚香傻掉了,“你瘋了嗎?”
就算是她,在伯父面前也得恭恭敬敬,她怎麼敢如此輕慢?
俞一凡勃然大怒,他是文人,有著文人最大的特點,愛面子。
“若是不去,那我就要向你家長髮教誨函了。”
他一副威脅的語氣,但喬喬沒聽懂,“教誨函?那是什麼玩意?”
俞一凡愣了一下,就像一拳重重打出去,結果打在棉花上,人家根本沒當一回事。
這種感覺糟糕透了。俞尚香冷冷的嘲諷道,“你連教誨函都不知道?你不是京城人?怪不得這麼不懂禮數,不懂常識,教誨函就是一種懲罰,家門因此蒙羞,會被世人唾棄的,當官的做不了官,做生意的會被客人抵制,怕了吧
?”
這是白鶴學子最害怕的一種懲罰方式,百年來,也只有九個人受此責罰。
沒人敢主動提起,噤若寒蟬。
俞一凡居高臨下的說道,“給你兩種選擇,要麼跪地認錯,要麼等著我的教誨函。”
孫端敏整個人都木掉,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一道清脆的笑聲響起,“哈哈哈。”
雲喬喬不但不怕,反而笑的很開懷。
媽呀,這救世主的姿態是誰給的底氣?
俞尚香覺得她嚇壞了,已經分不清哭和笑的區別。“你還敢笑?”
雲喬喬深感可笑,怎麼就不能笑?
“我倒想問一下,你是以什麼身份發教誨函?俞家人?還是白鶴書院的副院長?如果是前者,這宸國的主人姓東方,還輪不到俞家一手遮天,為所欲為,至於後者……”
隨著她的話,俞一凡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急急的打斷道,“當然是後者。”
雲喬喬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