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寒熙想都不用想,他和沐霽月相識多年,彼此知根知底,閉著眼晴都能說出沐霽月的喜好。
“只要是醫書,她都感興趣,她素來眼界寬闊,沒有特別的偏愛, 至於最後一個問題,沒有。”
紫衣侯的眉頭一皺,“怎麼可能沒有?你好好想想。”
南宮寒熙憐憫的看了他一眼,“就是沒有,她自視甚高,覺得自己的醫術比別人都強, 嗯,她只推崇自己。”
從本質上來說,沐霽月是個很自戀的人,這也是成功者必備要素之一。
他很得瑟的秀完了恩愛,“我說完了,霽月的答案紙呢?不用看我也知道一模一樣。”
紫衣侯的神色非常的複雜,無法用言語形容,“你這麼自信?”
南宮寒熙揚了揚眉,神采飛揚,意氣風發,“那當然,我們一起長大的,我們瞭解彼此,所以,你不要枉作小人了。”
他們之間有無數的牽絆,是任何人插不進來的。
有好事的官員忍不住大聲問道,“紫衣侯,到底對不對?”
紫衣侯的眉頭緊皺,沒有吭聲。
全程圍觀,並拿著答案紙的永寧王爺將紙翻了過來,“全中。”
果然是情痴,唉。
大家紛紛上前驗看,沒想到是真的。
看來,南宮世子和女皇陛下相識相知,關係很穩定。
南宮寒熙眉開眼笑,滿滿是幸福,“我就說嘛,我比誰都瞭解霽月的小習性,更瞭解她的內心想法,她想要的東西,我都會幫她搞到手的。”
紫衣侯面色清冷,“她是高高在上的女帝,坐擁天下,什麼都有了。”
所以,不需要別人幫她。
南宮寒熙微微搖頭,“她縱然擁有一切,但還是缺了一樣。”
紫衣侯奇怪的問道,“什麼?”
“陪伴。”答案很簡單,只有兩個字,卻是世間最難得的。
紫衣侯一臉的落寞,在心裡輕輕嘆息,一顆心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力感。
南宮寒熙面上帶笑,拱了拱手,“我也算是過關了吧,還請紫衣侯信守諾言……”
正在此時,紫衣侯微涼的聲音響起,“這只是第一關,急什麼?”
“呃?”南宮寒熙嘴角抽了抽,這都沒完了?
一壺酒出現在紫衣侯手裡,拿了一杯出來,酒香四溢。
他施施然的將酒杯送到南宮寒熙面前,南宮寒熙愣了一下,“這是什麼?”
紫衣侯的眼神冷冷的,沒有一點溫度,“一杯毒酒,你敢不敢喝?”
這話一出,如一石激起千層浪。
在這大喜的日子搞事情,這也太過了。
永寧王更是勃然大怒,“紫衣侯,你太過份了,居然逼寒熙喝毒酒。”
紫衣侯無視四周的嗡嗡聲,直勾勾的看著南宮寒熙,“如果你非沐霽月不可,那就喝下毒酒,證明自己的心意。”
南宮寒熙頭痛欲裂,真是個瘋子!“你是不是傻?我可不傻,我要是一死,就沒有人跟你爭霽月了,你好會算計。”
好端端的喝什麼毒酒?
紫衣侯發瘋,他可不想奉陪。
紫衣侯冷笑一聲,大聲嘲諷道,“不敢喝?你對沐霽月的心意不過如此,嘴上說的好聽,心裡根本沒把她當一回事,既然如此,何必娶她?”
南宮寒熙也怒了,這都什麼破事?“紫衣侯,你這樣咄咄逼人,有意思嗎?”
紫衣侯分明是來踢館的,“當然有意思,如果你口是心非,我勸你趕緊放手吧,不要害人害已。”
他的眼神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似乎在算計著什麼。
南宮寒熙眼神微閃, 腦海裡閃過無數個念頭,“好,我喝。”
他一把接過那杯毒酒,把永寧王嚇的魂飛魄散,大聲喝道,“寒熙,你犯什麼傻?明知是坑,你還傻乎乎的跳進去?”
紫衣侯不正常,兒子怎麼也跟著不正常了?
像紫衣侯這種人分明是來砸場子的,不管他說什麼都不要理會,將人趕走就好了。
南宮寒熙心念一轉,搖了搖酒杯,“唯有這樣,才能擊退討厭的對手。”
永寧王氣的不行,撲過來要搶酒杯,但被南宮寒熙靈敏的避開了。
剛進門的沐桐攜妻而來,就看到這一幕,嚇了一大跳。
“胡鬧,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沒有了性命,一切都是浮雲,南宮寒熙,你不要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