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害怕睜眼睛,害怕睜開眼睛那刻,眼前還是一片黑暗。
傅景淮感受到她的緊張。
看出她不敢睜眼,用力握住了她的手。
他說:“別怕,我在呢。”
溫盛川說:“哥也在。”
霍飛雁說:“小青蔥你快點兒,我都等不及了。”
這些話給了溫瓷很大的力量。
終於克服了心裡的恐懼。
睜開眼的剎那,一團白色的光映入眼簾,由模糊變得清晰,視線裡出現了一張張熟悉的臉。
有期待。
有緊張。
離她最近的,是傅景淮。
擔心和期待在他眼中交織,眉頭皺著,好看的臉上寫著凝重。
眼圈還有點兒泛青。
雖然日夜相處,但她有小半年沒看到他這張臉了,如今一見,有種久違了的感覺。
她眼神太直。
男人瞬間變得緊張。
甚至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喚她:“瓷瓷?”
溫瓷理智回籠。
,!
笑化成淚,從眼眶滾了出來:“我能看到了,傅景淮,我看到你了!”
她激動的抱住他。
男人瞬間提起的心,又重重的落了回去,喉頭酸澀。
彎腰回抱她。
溫盛川也笑了。
一邊笑,一邊抹淚。
江序庭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溫瓷看到了他。
有些意外。
再看到站在他身旁的霍飛雁,她忽然想起,在郵輪餐廳聽到的那句“姓江的”。想起打牌時,幾人說的,那些意味深長的話。還有傅景淮,突然轉變的態度。
她大概明白過來了。
她笑著望向他:“你也來了。”
江序庭點頭。
傅景淮已經起身。
江序庭走上前,當著傅景淮和眾人的面,坦坦蕩蕩的抱了她一下。
一觸即分。
他道:“你沒事就好,我走了。”
她好起來了,這一路上,他又親眼看到了傅景淮對她的照顧,他終於可以徹底放下心,往前去走自己的路了。
跟眾人道過別,出了門。
霍飛雁沒跟過來。
他站在門口,回頭問她:“你不是要回國,什麼時候走?”
霍飛雁被他問的一愣。
傅景淮吃江序庭抱溫瓷那一下的味,催促霍飛雁:“等你呢,趕緊去,過了這村沒這店了。”
霍飛雁眼前一亮。
問江序庭:“你要跟我回去?”
江序庭沒接話。
徑自往門外走了。
霍飛雁跟幾人道了別,說以後到了北平記得找她。
也匆匆離開了。
溫瓷好奇這倆性格迥異的人,怎麼會產生聯絡,目光跟著霍飛雁的背影遲遲沒收回來。
傅景淮大掌擋在她眼前。
切斷了她視線。
不滿道:“看什麼看,都走遠了。”
溫瓷:“……”
溫瓷又住院觀察了兩天,醫生說恢復的很好。
兩天後,溫瓷出院。
五月的愛丁堡,是全年最好的季節。
溫度適宜,風景美麗。
莊園兩側樹木蒼翠茂密,遠處天藍雲稀,是難得的晴好天氣。
回到住處。
傅景淮就把溫瓷壓在了床上。
他說:“我來討我的年夜飯。”
:()摯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