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詡高貴的孩子們盯上了。
開始,是把她堵在角落裡要錢。
後來,他們不滿足於此,竟然想強暴她,讓她當他們的性奴隸。
那時,溫瓷已經開始了實踐。
她偷偷藏了把手術刀,每天上下學路上,都把刀緊緊攥在手裡。
她還去學了格鬥。
考了持槍證,買了槍。
最後,她把他們一個個治服了,他們再也不敢欺負她。可最初被欺凌的記憶,卻深深的刻在了她腦海裡。
遇到危險,她會有本能反應。
傅景淮剛才的動作不可謂不暴力,喚醒了她內心深處的記憶,激發了反抗的本能。
她縮在牆角。
抱緊了自己的身體。
對王媽道:“我不是故意傷他的。”
包括上次在碼頭,她看到有人靠近,本能也是開槍,而不是先看清對方是誰。
因為曾經很多次,對方都沒給她看清的機會。
王媽心疼的厲害。
這些日子下來,她看得出溫瓷堅強隱忍,也知道她一個人在這宅子裡有多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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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帕子幫她擦眼淚。
她臉頰紅了,王媽又喊了朝雲拿藥過來幫她擦,小心的勸慰:“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沒事的,過幾天就好了。”
溫瓷苦笑。
那是夫妻,可他們又不是真夫妻。
傅景淮應該不會原諒她了。
溫瓷一夜無眠。
同樣沒睡好的,還有鄭素雲。
傅景淮一離開攬星居,傭人就趕緊來報告給她了,但具體原因沒說清楚。
鄭素雲一改往日笑吟吟的模樣,眼中盡是陰毒的算計。
對著傭人吩咐:“再盯緊點,之前就是太大意了,才吃了她的虧。試試她屋裡那倆人,看能收買嗎?”
傭人點頭離開了。
溫瓷煎魚煎了一晚上,第二天下頜已經不怎麼紅了,但眼睛裡都是血絲。
到醫院,喬漢斯好奇的看著她。
半是玩笑的問:“工作壓力大,失眠?”
溫瓷點頭:“算工傷嗎?”
他們相處的不錯,已經能開玩笑了。
喬漢斯搖頭:“那是不可能的,你可以嘗試一下你們中醫的焚香。”
溫瓷意外:“漢斯先生還知道焚香。”
喬漢斯:“睡不著的時候可以助眠,我剛來中國時,有人送的。”
溫瓷笑了。
最近又有戰爭,前線送來不少傷員,溫瓷忙的腳不沾地。
工作太忙也是好事。
沒時間想那些雜七雜八的。
傅景淮說要去民政廳,公證離婚,也一直沒找過她。
這天,賀川給她打電話,約她在附近的咖啡館見面。
有陣子不見,賀川憔悴了一圈兒。
眼鏡都蓋不住他厚重的黑眼圈,好像好幾天沒睡覺了一樣。
一見面,就問她:“你跟景淮怎麼了?”
溫瓷最近太忙。
快把傅景淮的事忘乾淨了。
聞言,喝了口咖啡。
不加糖的美式咖啡帶著苦澀,流入喉嚨,又有絲回甘,她頓了頓,目光有些不自然的回道:“沒事啊。”
賀川板起臉:“連我都不能說實話嗎?”
溫瓷:“……”
不是她不想說實話,實在是實話說不出口。
賀川倒也不強求。
問她:“我們算朋友嗎?”
賀川幫過她,她點頭:“算。”
賀川:“那你也幫我個忙,去看看景淮。”
溫瓷答應了。
不完全是因為賀川,她也想跟傅景淮把話解釋清楚。
她不想在他心中那般不堪。
如果解釋清楚了,他還想去民政廳把兩人的婚書作廢,她就跟他去。
:()摯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