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的離他老遠。
要不是因為車廂空間實在有限,她怕是要坐到他夠不到的地方。
傅景淮不滿的將她撈回來。
按在懷裡。
語氣淡淡的道:“做對不起我的事了?”
溫瓷:“不是。”
又道:“不是我,是宋姨太太。”
傅景淮“嗯”了聲。
示意她繼續說。
溫瓷思索著措辭:“她想自殺。”
傅景淮不屑。
“床是她自己爬的,沒人逼她。弄死那家人之後,她想走,老頭覺得被利用了,氣不過,發狠要去刨那男的的墳。”
“她這才沒敢走。”
“都是你情我願的事,誰也別埋怨誰。”
說完,忽然明白過來。
烏沉沉的眸睨著她:“你是念著她之前幫過你,想幫她跑?”
溫瓷小心問:“會讓你為難嗎?”
男人闔了闔狹長的眸,似笑非笑:“是有點兒。”
溫瓷要說什麼,他唇角又揚了起來:“你想幫就幫,大不了東窗事發,鞭子我去替你挨。”
溫瓷:“……”
溫瓷:“真的?”
他沒張嘴,嗓子裡發出一聲很輕的“嗯”。
溫瓷望著他。
他不發火的時候,其實也……
挺溫柔的。
感覺到他真的沒在意碼頭的事兒。
溫瓷徹底放下心來。
順勢伏在他膝上,佯裝歇息,幾不可聞的鬆了口氣。
她輕輕嘆息的動作,被男人盡收眼底。
手搭在她肩上,拈過她一縷長髮,纏在指間把玩,嘴上喚道:“溫瓷。”
溫瓷要起身。
被他摟住。
他道:“你可以試著依靠我。”
溫瓷一怔。
記得上次吃完飯出門,剛好趕上下雨,他把衣服披給她,當時也說“我是你可以依靠的丈夫”。
她卸了力氣。
在他懷裡尋了個舒適的位置。
整個兒靠進去。
傅景淮忍俊:“這樣依靠也行。”
那縷髮絲在他指間纏了好幾圈兒,他鬆了手。
髮絲滑下來,他又重新繞上。
外面雪還在下。
路上行人腳步匆匆。
傅景淮望了眼窗外,問她:“你是不是好久沒回家了?”
溫瓷:“有些日子了。”
傅景淮:“今天冬至,要不然,陪你回家吃個飯?”
溫瓷聞言起身。
她動作太快,傅景淮馬上鬆手還是晚了,不小心給她拽下來兩根頭髮。
溫瓷揉著被拽痛的頭皮皺眉。
傅景淮心虛般,迅速捏住那兩根頭髮,把手藏在了她身後。
對副官吩咐:“去百貨商店。”
溫瓷:“……”
車停在百貨商店門前。
地上鋪了一層白融融的雪,很滑,傅景淮下了車,繞到另一側去扶溫瓷。
伸出手臂,讓她挽著。
百貨商店開在申城飯店對面。
賀川給江序庭接風。
地點就安排在申城飯店。
下車時,江序庭看到對面門口相挽而行的兩人,心不由的刺痛起來。
傅景淮選了一大堆東西。
跟不花錢似的。
老人孩子全都買了禮物。
溫瓷稱了幾斤湯圓。
她說已經七年沒在家過冬至了,以前在家的時候,祖母和母親總張羅著包湯圓。
說冬至就是要吃湯圓。
寓意團團圓圓。
溫瓷還說:“我聽伊人說,北方人過冬至的習俗是吃餃子。在他們那邊,冬至不吃餃子,耳朵凍掉了沒人管。”
提到柴伊人。
她想起自己剛出國時的境遇。
有些憂心的道:“也不知道伊人到國外後,順不順利。”
傅景淮接過她手裡的湯圓。
交給營業員一起付錢,邊回:“前幾天跟柴軍座一起開會,聽他提起來,說都安頓好了。”
溫瓷:“是你主動問的吧?”
傅景淮沒回,把付完錢的湯圓塞給她:“你買的,你提著。”
溫瓷:“……”
到了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