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而過,快得令我自己忍不住懷疑是自己看錯了。只一瞬間,他狹長的雙目中又變成了滿布的濃濃的興味,我心下不由得十分懊惱。忽然感覺唇上一陣溼滑,我愣愣地瞪大雙眼,那個傢伙……那個傢伙居然敢伸舌頭?!我好心救他,他居然還敢佔我便宜!
我忙想推開他站起身,卻沒想到自己全身都已經麻木了,腳下一滑,我又跌回了他的懷中。
他半躺在地上,髮飾凌亂,說不出的魅惑。“看來美人十分欣賞孤王的胸膛,久久留連不肯離開啊。”他左手支著腦袋,低頭看我,笑得一臉輕鬆愜意,彷彿這裡是吳宮的床榻一般,絲毫不把這裡當作荒郊野外。
我窩在他的懷裡,說不出的氣悶,想爬起來,身子偏偏又不爭氣,不僅僅是麻木,而且竟然還有些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
“現在才開始害怕嗎?”他抬起右手,輕輕撫過我的臉頰,“剛剛不是英勇得很?嗯?”
我忍不住在心裡暗暗低咒,要不是為了救你,我會搞成這樣嗎?
感覺到我的顫抖,他右手攬住我的腰,抱著我站起身來,將我緊緊擁在懷裡。
“美人……不怕了,沒事了,都過去了……”他將我擁在懷裡,改成右手輕拍我的背,柔聲低低地輕哄,態度跟剛剛判若兩人,彷彿真把我當成他手心裡的寶似的。
說來也奇怪,我竟然漸漸平息下來,顫抖得也沒有那麼厲害了,這個傢伙,有潛質當幼兒園園長,哄人功夫倒是一流的。
感覺到我漸漸平靜了下來,他的手又開始不安份起來。
我氣惱地捉住他快要鑽進我衣服裡的賊手,狠狠瞪他,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吧,居然這樣對我……
“美人不滿意?”他輕輕在我耳邊低喃,溫熱的氣息掃過我的耳垂,癢癢的,“剛剛美人那樣直直地撲過來,可是熱情的很呢,還有膽子強吻啊,如今孤王為了報答美人的救命之恩,正打算以身相許呢……”他輕笑著呢喃。
以身相許?!我一愣,嘴角開始不可抑制地抽搐起來,那樣吃虧的應該還是我吧。他這算是哪門子的報恩?是報仇吧!
“只此一次。”聲音微冷,他輕輕推開我,看著我道。
只此一次?他想幹嘛?霸王硬上弓嗎?嗚嗚,我不要!
“孤王的女人絕不會因孤而受傷。”他狹目微眯,“只此一次,下不為例。若再有下次,孤王一定會讓你後悔救了我。”
我微微一愣,難得看他如此認真的模樣,他在介意這個嗎?果然是個大沙豬咧!呵呵……
“啊,怎麼辦呢,天都黑了,我們今晚出不去了。”語鋒一轉,他抬頭望了望天,抱怨起來。
呃?這個傢伙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兩面人!一會兒說東一會兒說西,炫濯他的跳躍性思維啊!
可是,我抬頭望了望天,天邊最後一抹夕陽也已經失去了顏色,我們今晚真的得在這密林裡過夜了。
“別擔心,美人,孤王會保護你的。”那隻祿山之爪又自動自發地爬上我的肩,耳邊又響起他些微帶著戲謔的聲音。
嗚,我擔心的就是和這隻色狼過夜如何能夠全身而退啦!
兔子和蛇的辯論
天色越來越暗,我四下張望著,唉,野外求生技能我不是很在行啊。
回頭看了一眼還是一臉愜意的夫差,我不禁在心底大大地嘆了口氣,人家是大王,在宮裡一向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除了軍國大事之外,基本上應該是生活白痴吧,現在我又能夠要求他做什麼呢?搖頭嘆息,我彎腰順手撿起地上的一根枯枝,看來還是得先生個火才行,否則等天色完全暗下來,我和那傢伙一定會變成野獸的晚餐。
“去哪裡?”見我往前走,他一把拉住了我,皺眉。
我回頭咧開嘴,擺出一個僵硬的笑,將手中的枯枝在他面前晃了晃。撿枯枝啊,我的大王!我可不想葬身在這荒郊野外的,當真是死無全屍。
他微微揚眉,鬆開了手。
我白他一眼,這個時候,才不管他是什麼大王咧,轉過身便繼續撿我的枯枝,唉,可憐我一身的懶骨頭,真是受罪。
好不容易捧了一捧的枯枝,我折身回頭去找夫差,雖然撿得不多,可我真的是盡力了,不敢再跑遠,萬一迷路,那可真的是嗚呼哀哉了!
回到原地,夫差竟靠著一棵大樹穩穩地坐著,一臉愜意地看著我有些狼狽地走近。
感覺腦門上的青筋隱隱在跳動,我正欲發作,卻忽然看到他身旁擺放著一疊的枯木,而且根根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