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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的他一直這般確信著,一直這般歡喜著。
日復一日,日起日落。
“尼古奇亞魔鏡,對你而言什麼是最重要的?”
“當然是你了,我的主人。”
言猶在耳,甜蜜依舊存於心田,夢中卻突然天翻地覆。
鮮血,漫天的看不到邊際的鮮血。
尖叫,血腥,疼痛,撲而蓋地陰暗與瘋狂。
夢中的他仰頭望去,只見前一日他無確信愛著他的男人,用著一雙冰冷無情的眼眸望著他。
“獻祭,以汝之鮮血,召惡魔之實,報我之深仇。”
“尼古奇亞魔鏡,對我而言,你一文不值,從開始到最終,你只是一個笑話。”
冰冷至極的話語,漫天的鮮血。。。
這就是沈易江每天的夢境的結局。
從冷汗淋漓到麻木至極,沈易江整整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哪怕白日如此淡定,這個夢依舊在沈易江的腦內生根發芽,揮之不去。
只是哪怕做了一個月的噩夢,那個男人除了一雙眼,沈易江卻什麼也看不見。
他是誰?
這容易是個夢還是隱藏的真實?
***
“沈易江,走了。”
學著漁民們在頭上戴了個帽子,一身極為簡單的漁民裝,米麗亞頭挨的極近的對著沈易江催促道。
所謂的人靠衣妝,其實有時候也可以反過來說,衣靠人妝,否則同樣是這般的衣著,為什麼漁婦們穿起來土成渣,米麗亞穿起來卻顯得別有風味?
可惜他是個同。
沈易江一千零一次的感嘆,伸手極為麻利的頂著米麗亞的額頭,示意米麗亞離他遠點。
“沈易江,你現在越來越不好玩了。”
米麗亞順著沈易江的手勁離開,手拎著兩個水桶,裝模做樣的抱怨著。
沈易江“。。。。”
每天都被這招來個三四遍,兩個月下來還要他什麼反應?
沈易江仰頭望了一眼漫天紅霞的天色,順手也拎起兩個水桶,從原地站起走至米麗亞身前“走了,早去早回。”
“好。”
米麗亞望著身前的沈易江,極為愉快的笑了聲,極近小心的整了整胸前的粉紅小鏡,腳步輕快跟著沈易江身後。
這原是極為平常的一天,與著米麗亞說著一些毫無營養的話題,如現以往那般,海灘邊大海潮退留下什麼就撿什麼。
日頭不知何時已經漸漸偏西,宣佈著一天又既將結束。
“沈易江,我滿了,走吧。”
沈易江低頭看了看桶裡只是大半滿,胡亂的揮了揮手“我再等一會,你先回去。”
“那你小心。”
海灘上根本沒有絲毫威險可言,米麗亞聽著沈易江的話題,聳聳肩囑咐一聲就直接走了。
“嗯。”
海水開始發出一*的潮聲,日頭落下,帶著海水的潮氣的空氣變得涼爽起來。
“當”一聲清脆的聲響中,桶裡終於裝的滿當當。
沈易江心滿意足直接腰,正欲往回走去,視線在不經意掠過眼前時,腳步頓了頓。
夕陽讓整個天際都染上紅暈,波浪滾滾的海水時起時伏,那原本一望無際的空落落的海灘上此刻正站著一個人,眉目英俊,身材修長的一個男人。
哪怕是揹著光,被夕陽籠罩的光線的男人,卻讓沈易江無比鮮明的感覺到,被極端注視的感覺。
這幅場景突然就感覺好眼熟?
對了,米麗亞與他相見冒似就這樣。
只是這一次是個英俊至極的男人。
沈易江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深呼口氣,拎著水桶的手緊了緊,視線極為麻溜的從男人身上收回,目不斜視,腳步急速的往回走去。
廣無人煙的海灘突然出現,一個以前沒有見過的英俊男人,這想想都覺得詭異!
為了生命安全,遠離一切危險源頭。
除了米麗亞那一次,沈易江一直把這一條執行的很好,這一次沈易江也並不準備例外。
“踏,踏。”
行走間的腳步在柔軟的海灘上顯得格外顯目。
“踏”
腳步聲突然頓住,沈易江望著眼前的男人,眼神內全是隱藏的怒火。
“不好意思,我準備回家,麻煩讓讓。”
在左走被擋,右走被擋,後退被攔,前進被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