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崩潰,她實在受不了那個眼神,她決定還是掬捧水洗把臉為妙,現在實在提不起氣力跟他耗費唇舌。
施馥將摺扇往腰間一插,蹲在河邊就開始洗臉了,才洗了一把,施馥就看到河裡的游魚,當下真是欣喜若狂,回頭連連招手:“喂,酒鬼,你餓不餓,我們抓條魚吃吃怎麼樣?”
“可以啊,你抓吧,我等著呢!”酒鬼好整以暇地躺在樹蔭下,痛快地答應了一聲。
施馥頓時滿頭黑線,也懶得管他,找了一截樹枝,脫了鞋襪,捲起褲腳,就準備抓魚。
利用折射的原則,現在看到的魚應該比實際淺,所以得偏離原有的軌道,施馥提起樹枝,插在河裡,舉起一看,什麼也沒有,不是吧,原則上應該沒有錯啊,難道現在看到的魚比實際深,施馥嘗試著再插一次,可是還是一無所獲。
有沒有搞錯,她就不信這個邪了,施馥捲起袖子,經過無數次的嘗試以後,決定還是放棄這樣還能省點體力。
拖著疲累的雙臂,施馥一下子也躺在樹蔭下,呈大字型躺著,渾身無力。
“怎麼,不抓了,我還等著吃魚呢!”酒鬼好死不死地插了一句,徹底打擊了施馥的心情。
“吃什麼吃,沒得吃!”施馥惡狠狠地道,為了自己還能有氣力回去,她決定還是先休息一下,養精蓄銳比較好,再不能花費一點點的氣力跟他吵。
酒鬼搖著酒壺,拾起施馥丟棄在一邊的樹枝,走到河邊,手腕轉動間就已經串上三四條魚。
走到施馥旁邊,酒鬼將拿著串著魚的樹枝往地上一扔:“喂,不是想吃魚嗎,去揀些樹枝來架個火堆。”
施馥一聽,懶懶地睜開眼睛,卻被眼前的魚嘴嚇了一跳,趕緊退開一步:“酒鬼,能不能溫柔一點,好歹我也是個女人。”
既然被知道了,施馥也不客氣,搬出自己的弱質女流風範。
酒鬼哈哈一笑,笑得施馥心裡毛毛的,覺得這個時候去撿枯枝比較明智。
一知道接下來會有吃的,施馥感覺四肢百骸都充滿力量,不一會兒,便捧著一捆樹枝回來了。
折斷樹枝,堆在一處,施馥困惑了,該怎麼取火,難道也來個鑽木取火,還是拿兩個石子取火。
“拿著。”正在施馥犯愁時,酒鬼丟了個火摺子過來,施馥匆匆忙忙間接住。
“你是濟公嗎?破衣服裡怎麼那麼多寶貝?”施馥覷著酒鬼的衣服,想從那裡面再看出一些玄機。
“雞公?”酒鬼一聽,整張臉都綠了,幸好他臉色烏黑一片,也幸好他已經嚥下酒水了,不然不知道會不會被嗆死。
“都想哪裡去了,真是的。”施馥解釋道,“是濟公,不是雞公,濟公是一個鞋兒破、帽兒破、身上的袈裟也破的但是卻能普渡眾生,解芸芸眾生之苦的和尚,不是那些七七八八的什麼什麼。”
看著酒鬼一副不相信的模樣,施馥懶得理他,串了一條魚就往火上烤了。
“你這樣烤出來的能吃嗎?”看著變得烏黑焦黑一片的烤魚,酒鬼問道。
“我不挑食的,當然前提是食不果腹的時候。”施馥念在這幾條魚的份上,不跟酒鬼吵。
酒鬼搖了搖頭,躺在樹蔭下,繼續喝酒。
“喂,沒什麼下酒菜有什麼好喝,來這個先給你。”施馥將一條通體烏黑的烤魚照樣畫葫蘆扔給酒鬼。
酒鬼微微抬手,就將樹枝拿在手裡:“這麼好,第一條就給我?”
施馥笑得不懷好意,卻還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你先試一下毒,我再考慮考慮要不要吃。”
“那我只能捨命為紅顏了。”酒鬼也不客氣,當下吃起那條可憐兮兮的烤魚,模樣還挺享受的。
“好啊,你居然躲在這裡一個人快活,害得我找了半天。”忽然,一道清斥響起。
施馥轉頭一看,就看到剛才那個小偷站在那裡,滿臉怒氣,看著躺在那裡吃得正起勁的酒鬼。
“水兒,大熱天火氣別這麼大。”酒鬼躺在哪裡,瞧著二郎腿,斜看了眼小偷。
施馥看著兩人,後知後覺地理清兩人之間的關係:“你們一夥兒的?”
“誰跟他一夥兒的。”水兒連猶豫都沒有,雙手環胸,撇開頭,趕緊撇開兩人之間的關係。
施馥啃著手裡剛烤好的魚,看看酒鬼,看看水兒,明智的選擇還是先靜觀其變,別人的家事少管最好不管。
“水兒,我給你找了個繼母,你看看覺得怎麼樣?”酒鬼抬了抬下巴,指著施馥對水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