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帝做決斷。
半晌後,伸長了脖子、豎起了耳朵的一干重臣們終於聽到祈陽帝出聲了。
“這就是你說的避嫌?”祈陽帝似笑非笑地看著墨曜。
墨曜愣了一瞬,點頭答說:“是,就是這個緣由。”
格外坦誠的墨曜讓祈陽帝笑了起來。
眾臣十分不解,均在暗自揣度,祈陽帝此舉到底是謂何解。
“墨曜,你很好,”祈陽帝突然指著墨曜鄭重說道,“你身為皇室中人,能這般坦誠,以身作則,自我約束,很好。”
“皇兄。。。。。。”
祈陽帝擺擺手,突然吩咐道:“這個慕秋白,朕想親自見一見!朕倒要看看,到底是如何出眾的人才,能讓你這般另眼相看,明日早朝,你便親自帶他入宮吧,讓諸位愛卿也一同見見。”
“是,皇兄。”墨曜頷首應下祈陽帝的吩咐。
“那便先散了吧,諸位愛卿都回去想一想,該如何懲治這倒賣私鹽的賊子,明日早朝都擬個章程給朕看看,退下吧。”祈陽帝說罷便擺擺手,讓大家先回去。
右相張了張口,想要再問上一句,但見祈陽帝嘴角那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又將話吞了回去,跟隨眾人一起,跪拜離開。
出了御書房,墨曜在前走得飛快,似乎不想與人多談的樣子。
右相一干人等綴在其後,見左相也只是跟自己的幾個心腹一同說話,並沒有上前去與墨曜詳談,心中的疑惑更加濃重起來。
這二個人難道真的不曾事先商量過嗎?還有皇上剛才聽了端瑾王爺的話之後的反應,是不是說明皇上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了呢?
這麼多問題不得其解,實在讓人頭痛!
“爹,那私鹽。。。。。。”
“慎言!”右相狠狠地瞪了兒子一眼,也加快了腳步。
私鹽,又是私鹽,現在最棘手的不是端瑾王爺和左相有無勾結,皇上是什麼決斷,最棘手的,是私鹽一事!
這麼多私鹽,是否是從他們手中流出去的?還是趕緊回去清查清查,別到時候被人查到了頭上,他還一點準備都沒有,才是要命。
右相父子兩個疾步離開了,一干心腹自然也不會久留,三三兩兩地耳語著一同向宮門處走去。
幾位皇子走在最後,大皇子藏不住話,又總是自以為有心機,便套話一樣問道:“兩位皇弟說說,父皇的意思是不是就準備要用這慕秋白做皇商的人選了?”
四皇子冷著一張臉,面無表情,只言不發。
兄弟幾人都知道他木頭疙瘩一樣的性子,遂都沒有理他。
二皇子笑眯眯地答說:“父皇的聖意豈是我等揣摩得了的,大皇兄還是好生琢磨怎麼辦好父皇交代的差事吧,皇商一事,父皇自有定奪。”
說罷,便向二人頷首示意,笑著轉身走了。
大皇子被他一番明褒暗貶,心中委實氣悶,顧不得四皇子還在場,對著二皇子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小聲罵道:“馬屁精!”
四皇子目不斜視,跟沒聽到一樣,大步流星地走了。
大皇子接連被忽視,恨得牙根都癢了,目光陰沉地看了看二人的背影,深深吸了口氣,方才下了御階,跟在二人後面向宮外而去。
片刻後,隱身在九龍抱柱後的許芝年慢慢地踱步回了御書房,將所聞所見俱都回報給祈陽帝。
祈陽帝聽罷輕哼一聲,“不長進的東西。”
許芝年知道祈陽帝罵的是大皇子,垂著頭也不出聲,安安靜靜地做起壁花來。
過了一會兒,便聽祈陽帝吩咐道:“許芝年,擺駕,去正仁宮。”
“是,皇上。”許芝年立時應道,快步走過去扶著祈陽帝起身,轉頭輕唿一聲,“擺駕正仁宮。”
小太監們得了吩咐,忙手腳麻利地擺好了御輦,抬著祈陽帝去往正仁宮。
祈陽帝到了正仁宮,與太后密談許久方出。
許芝年看到,祈陽帝出來的時候,面上的表情十分和悅,可見與太后談得很是融洽順心。(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五百四十章:春乏之症,其心各異
洛文嫣最近總覺得身上懶怠,時常窩在房裡不想出門,連表姐趙思穎來信相邀她都少會應約而去。
昨兒下了一場大雨,今日天氣倒極好,朗日晴空,微風怡人,處處都是鳥語花香,生機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