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彷彿是在等一個奇蹟,等那張臉再回來,或者等門自動關上,時間回到過去,沒有人來,沒有風颳進來。
可是最後她什麼都沒有等來。
也不是,等來的是那個去而復返的男人,可是現在她卻不知該怎麼面對他,她好怕。
“阿梓,呵呵,我回來是想告訴你,我已為你安排了新的婢女,快來,見過王妃。”
“是!”
兩個婢女一應聲來到了她的身邊:“奴婢念蘭,念桃拜見王妃。”
雲妝起身,臉色蒼白的看著南宮景虹為她安排的婢女,很是生硬地道:“免禮。”
南宮景虹使了個眼色,兩人便退了下去,他上前雙手搭在雲妝的肩上,重新把她按倒在銅鏡前緩緩道:“阿梓,你也不要多心,我只是覺得你們都是初來咋到,王府裡有好多人事不明白,我找兩個熟人來伺候你,比較方便一點。”
雲妝從鏡中看著的是,他一臉的關懷備至,但是如果不是肩上疼痛難忍,她想她或許還真的會感動。
“阿梓知道了。”
雲妝垂下眼瞼,她不想在看到他這張偽善的臉,他終究不是李譽。
“嗯好,好好休息。”
他的手終於放開了,雲妝還是忍不住嚶嚀了一聲,好痛。
門外的婢女聽到雲妝的聲音偷笑著跑開了,一切順利。
南宮景虹聽到外面的聲音,嘴角向上揚了揚,抱起了雲妝,雲妝剛要掙扎,南宮景虹卻含笑的對她搖了搖頭:“娘子,夫君這不算非禮。”
就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便讓雲妝無以辯駁,他說的沒錯,她是妻,他是夫,他對她做的完全合情合理。
南宮景虹把她抱到床榻前,開始解她的霞披,他細細低語:“這些東西很累人,為夫幫你脫掉。”
“啪!”
南宮景虹突然手上一停,他像是被什麼東西燙傷了一樣。
他抬頭皺眉看向雲妝,又輕輕拭去她臉上掛著的淚珠,輕柔的問道:“你不喜 歡'炫。書。網'?”
雲妝別過頭去不答,只是淚珠卻像斷了線的珠子,落個沒完。
南宮景虹長身而起,一甩袍袖,冷冷地道:“我討厭別人騙我,江梓蘭!”
說完他狠狠一甩門走開了。
門大敞著,晚風入室,吹起了紅紗帳,吹得燭影搖搖晃晃,雲妝婆娑的雙眼更是模糊不清了,她跌跌撞撞的下床,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幸好被侍女扶住了:“王妃,有什麼事,您吩咐我們便是。”
“你是……”雲妝雙眼含淚的看著她,很是感激。
“念桃。”那人輕輕一笑,語出如空谷黃鸝,嗓音甚是好聽。
雲妝看了念桃一眼,也莞爾一笑道:“念桃,你幫我把門關上吧。”
“是!”念桃把她扶上了床,又輕輕地關上了門。
雲妝接著把外衣脫了,拉開被子躺下了,可是她卻怎麼都睡不著,她一遍遍的想著阿梓對她說的話。
“雲妝,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呵呵,我沒想到,他李景竟然會是南邵國的端王爺。”
“是的,李景,我們以前是相識的,但相交不深,但我怕……”
阿梓的話還沒說完,她說她怕,她怕什麼?
“我不喜 歡'炫。書。網'別人騙我,江梓蘭!”
想起南宮景虹的話,雲妝突然一個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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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體貼入微
阿梓是想告訴我,南宮景虹已經知道她就是江梓蘭,並不是什麼四公主。
雲妝暗暗地道。
她伸手摸了摸依舊疼痛的肩頭,已經紅腫了吧。
“噹噹噹!”
突然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雲妝眉頭一皺,慢慢地睜開了眼,紅燭已經燃盡,這光……
雲妝忽的坐起,已經是什麼時辰了。
“念桃,念桃……”
她驚呼。
“王妃,有何吩咐?”
雲妝一把抓住念桃的手:“現在是什麼時辰了?為什麼不叫醒我?”
“王妃,是王爺吩咐的,王爺說讓您多睡一會兒。”
“什麼?!他來過了?”
“是!”
雲妝心中一涼,手慢慢地從念桃身上滑下來,面無表情地道:“給我梳妝,門外的人不管是誰,不要讓他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