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便看見了蕭辰,朝他招手急喚道:“你過來。”
蕭辰尚未來得及反應,衛樸已經趕忙把他拉了過去,讓他坐在床榻邊的圓凳上,就在衛近賢的眼前。
“告訴我,你的真實姓名是什麼?”衛近賢問道。
他的話音雖然低,卻清晰無比,蕭辰一下就能聽出他此時神智清明。“我姓蕭,單名一個辰字,蕭逸就是家父。”他如實道,對衛近賢的愧疚使他無法再欺騙下去。
聽見他的話,衛近賢蒼涼而欣慰的一笑:“你果然姓蕭,是的,我就知道,能與他這般相像的,除了他的兒子還能有誰。”
“請恕我之前失禮,因家父身份特殊,故而不便相告。”
“不要緊,你做的很對。”衛近賢望著他,眼中淚光滾動,“當日我知道霍姑娘逃了出去,偷偷派人四處打探她的訊息,卻始終未能找到她,現下看見你,知道雲卿有後,我已再無遺憾。”他胸脯起伏甚烈,喘息不止。
衛樸慌忙用帕子替他抹嘴角血跡,見他情緒激動,欲上前相勸,卻又怕這是最後的迴光返照,不忍打斷。
蕭辰卻已替他勸道:“衛大人,您先歇著,咱們明日……”
“不,我不能睡……”衛近賢虛弱地打斷他,“我知道自己快不中用了。你能找到這裡來,可見是想查雲卿的事,趁著我還有口氣,我好好和你說一會話。”
蕭辰沉默一瞬,仍是道:“沒有,您安心歇著吧。”
衛近賢望著他,搖頭笑道:“你這孩子……我知道,外間把雲卿傳得很不堪,說他什麼妖媚朝堂,縱情聲色,這些話都是恨你爹爹的人故意散佈出去,你莫要信,你爹爹他根本不是那樣的人。”
“嗯……”
爹爹不是那樣的人——頭一遭有人用如此肯定如此溫暖口吻告訴他,蕭辰重重點頭,強自按捺下胸口湧上的酸楚之意。
“我是個閹人,也曾經混得一官半職,所以比誰都明白這朝堂上的事。沒有公平可言,只有利用、被利用。你爹爹生的一幅好皮囊,卻也害了他。你道他為何回到如此偏遠的順德來當都督,那是因為朝堂上有人看中他的美色,想將他招為入幕之賓。”
蕭辰未語,倒是旁邊李栩倒吸口氣,驚問道:
“誰啊?”
衛近賢嘆口氣:“這就不必問了,反正也不止一個。”
李栩直咂舌:“沒想到我二爹這麼大魅力!”
蕭辰卻是臉色沉鬱——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