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為，我儒家子弟，不為心魔所控，用魔得當，則本性大全，至高無上者也。”

駱塵還注意到，在這句話下面，還有一行小字註釋，字的筆記與修改“天下無敵”為“仁者無敵”之人的字跡一樣，顯然是同一人所為。

“此處兇險無比，稍有差錯，走火入魔難免。但不抱必死之心，難求大道！”

“不抱必死之心，難求大道！”駱塵繁複念著這行小字，突然，他覺得心頭一片豁達。

“沒錯，死有何懼。心魔，只不過是人性之一，又何足懼。”

想通這一點，駱塵沒有再猶豫，繼續接著第二式“扭轉天地”練了下去。

很快，那種想要摧毀一切的感覺又出現了，駱塵好像看到了一個醜陋的小丑，在自己的漆黑不見任何光芒的內心不停地咆哮著，叫囂著要毀滅一切。

“這就是自己的心魔？”駱塵問道。

雖然處在空無一人，但是駱塵就是問出來了，好像這裡還有其他人。

“不，這怎回事心魔，這就是你。”竟然有人回答，而且是駱塵自己的聲音。

“我自己在回答自己的問題？”駱塵一下子愣住了，自己竟然無意識地回答自己的問題，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不，不是你自己再回答你的問題，是他在回答。”又有人答道，不過依然是駱塵的聲音。

“沒錯，他說的對，確實不是你自己回答問題，是他。”又一個駱塵回答道。

“你不要聽他們的，他們就是你，他們說的話就是你說的話，他們回答了你的問題，就是你自己回答了自己的問題。”又出現了另一個聲音，依然是駱塵的聲音。

一下子，突然好像多了好多個自己，在和自己對話，駱塵的腦袋有點轉不過來了。

“他們是我，那你又是誰？”駱塵的反應有點慢。

“他們是你，我自然也是你。”那聲音答道。

“既然你們都是我，為何卻能和我對話？”駱塵突然好像看到了又很多個自己站在自己的身旁，不停地對自己說話。

“人老了，都會自言自語，你自己對自己說話，有什麼奇怪的。”第五個聲音出現了，依然是駱塵的聲音。

“不，你們不是我，你們是我的心魔。”駱塵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痛，很混亂，但又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

一下子好像多出了很多個自己，而且這些自己都有自己的思想，能夠感應外界的一切，能夠學習，能夠改善自己，甚至能夠背叛自己。自己背叛自己！

突然之間，感覺自己並不是唯一的，駱塵的腦袋即使再清醒，現在也反應不過來了。

好像不斷地有大量的資訊湧入駱塵的腦袋中，這些資訊來自四面八方，但明顯的，駱塵只有一個人，怎能一下子接觸來自四面八方的資訊。

這些資訊，好像有六個人同時感應著周圍上、下、左、右、前、後的一切，卻又把所感應的資訊，全部傳回自己的體內。

“如果我們是心魔，那你呢，你又是什麼？”

“我？我是什麼？我也是心魔嗎？”

駱塵的心中浮起了疑問。

“既然你也是心魔，就應該把自己毀滅。”有個邪惡的聲音從駱塵的心中升起。

“我是心魔，我是魔。我……我應該毀滅自己，不能讓自己禍害世間。”

如果你意識到自己是魔，會帶給身邊最親的人傷害，你會選擇怎麼做？改過自新，還是選擇自我毀滅？

駱塵拔出腰間的佩刀，他選擇的是自我毀滅。

“哈哈哈，戛戛，桀桀桀。”同一個笑聲，卻好像有五個人在嘲笑著駱塵做出的選擇。不，是六個。駱塵發現自己也在嘲笑著自己。

“不！”在拔刀的瞬間，駱塵好像又想到了什麼。“魔本是道，佛即是心魔。我即心魔，心魔即我。心魔不除，大道難成，心魔除之，本性不全。既然如此，心魔不除也罷。以其除魔，不如降魔，降魔為己所用，心魔不再是心魔，本性又得意保全，這才是十全十美之上上策。”

駱塵狠狠地將抽出一半的刀又塞進刀鞘之中。大聲喝道：“我是心魔，你們亦是心魔。我即是你們。既然如此，不如為我所用，則你們不再是心魔，我不再是心魔。你們即是我。與其為魔，不如為人，做本性真如的自己！”

“哈哈，沒想到，你既然能降魔為己用。”

駱塵聽到了別人的鼓掌聲，而且不止一人，聽聲音，應該是有五個人。鼓掌的聲音將他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