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個奇蹟。
“對啊,白小姐不管到了哪兒都是好運不斷啊,哎呦,瞧我這記性!鐵先生回來了,說明我的龍山黑陶大罐和那對鈞窯窯變碗拿來了,我可得仔細看看!”
古長河剛剛品茶品的太投入,完全沒有察覺鐵木的到來,現在發現了,又是一陣興奮。
白玉糖瞧著這老頭兒小孩子一般的作為,不由的一陣好笑,讓鐵木將龍山黑陶大罐和梅花傲雪的成對兒鈞窯窯變碗分別擺在紅木的根雕木桌之上。
白玉糖這棟別墅,由於地處偏僻,視野開闊,光線極好。
正值中午,燦爛的陽光破窗而入,將這三件古玩照的越發的美輪美奐,光彩奪目。
龍山黑陶的古樸深邃,梅花傲雪的神異動人自然是又讓眾人一番感嘆。
就在這時,門鈴卻是再一次響了起來。
“沒想到今天客人還挺多的!”白玉糖呢喃一聲,本想起身去開門。
正巧陸言卿坐的比較靠近門口,不由的溫柔一笑,朝著門口走去,“你坐著吧,我去開門。”
只是,大門開啟之後,門外之人卻讓陸言卿微微的怔了怔,眸子中劃過一抹不著痕跡的冷意。
門外之人顯然也沒想到,開門的居然會是陸言卿,稍稍一滯,語氣帶上了些許的恭謹。
“陸二少,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您,我今天是奉家主之命,過來找玉糖小姐和三少奶奶的,還請陸二少幫忙通個話兒。”
大廳和別墅大門的距離並不遙遠,以白玉糖的耳力自然是將門外的一切聽得清清楚楚。
來人正是白家的大管家──白鱘!
白玉糖的唇邊勾起了些許玩味的笑意,雙眸沉靜的像是子夜星辰,幽光連連,她抬高了聲音,淡淡的說道,“言卿,把白大總管請進來吧!”
白玉糖的話,讓夏婉婷陡然一驚,臉上劃過幾絲慌亂,有些擔心的看向自家閨女。
夏婉婷雖說一直以來在白家都極為隱忍,看似柔弱如水,但卻比誰都通透心明。
她太瞭解白家家主白奇峰是個什麼人物了,若是沒有利益的牽扯,白鱘絕對不會踏上她們的一畝三分地。
想必這些日子白玉糖的變化,已經被白奇峰看在眼裡了,難道他又起了什麼心思?
就在夏婉婷惴惴不安,費思傷神的當口,一雙瑩潤嫩白的玉手輕輕地撫在了她的手上,那雙手明明柔弱無骨,但卻帶著一股堅不可摧的力量,讓她的心不自覺的平靜下來。
夏婉婷轉過頭,接觸到自家女兒沉靜如蘭的笑意,終是慈愛的一笑:心中感嘆,她的女兒啊,果然已經長大了!
大門口。
陸言卿本來正在思索該不該讓白鱘進門,卻聽到一個宛如天籟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言卿,把白大總管請進來吧!”
這沒什麼情緒的一句話,直接讓白鱘一呆,眼中劃過一抹疑惑的精光,平實的五官越發的樸實忠良。
陸言卿聞言卻是溫潤的笑道,“既然小糖都這麼說了,當然就不用我傳話了,白管家,請進吧。”
“謝謝陸二少。”白鱘在任何時候似乎都進守本分,完全的進退有度。
此刻,大廳中鐵木已經將龍山黑陶,成對兒鈞窯窯變碗還有云山霧罩給收了下去。
涅梵晨換了一套普通的茶具,重新沏了茶水,動作依舊是風華萬千,傾國傾城。
白玉糖給懷裡的小雪球兒一邊順毛,一邊兒跟古長河談天說地。
田甜則是跟夏婉婷撒著嬌,不時地吐槽一句,整個大廳瀰漫著一種淡淡的茶香,恬靜美好。
白鱘跟陸言卿走進大廳之後,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畫面。
畫面上的每個人都帶著真實的表情,或笑或鬧或靜或動,將這棟普通的別墅裝點成了一個──家。
這樣的氛圍,是白家從來沒有過的。
白鱘眼中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複雜情緒,恭敬的低下了頭,掩住了眼中流露的情緒,“見過三少奶奶,糖小姐。”
“白管家,幹嘛站著,快請坐!”夏婉婷第一時間開口了,溫婉如昔。
白玉糖也是淡淡的笑道,“老媽說的對,白管家太見外了,快坐吧。”
說實在的,白玉糖雖然討厭白家人,但是對白鱘倒是沒有多少牴觸情緒,相反,當初這老頭兒還幫過她們母女不少,就算她恨白家人,也怪不到這老頭兒身上。
“不用了,糖小姐,三少奶奶,今天我不過是來傳話的,就不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