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的灰敗,一向呆呆的眼底深處,在看向白玉糖時,明顯多了些不安和愧疚。
白玉糖自然是察覺到了葉律青情緒的變化,心中越發有譜,面上卻是一片沉靜柔然,宛如靜靜綻放在山風中的幽蘭,馥郁悠遠,“桐雪小姐,再次見到你,很高興。”
“恐怕白小姐是心口不一吧!”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白玉糖如此平靜自然,胸有成竹的樣子,葉桐雪心中就大大的不爽快。
她也知道自己剛剛出言相諷,反而落了下風,不由得轉移話題道,“算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葉家的供奉,葉藥成,藥老,他老人家可是中藥醫學界的專家,比某些小魚小蝦強多了。”
葉桐雪這時才不屑的瞥了葉律青一眼,意有所指。
白玉糖卻是根本懶得跟她做這種綿裡藏針的口舌之爭,只是淡淡的笑道,“藥老,初次見面,您好。”
葉藥成從踏入這個會客室的門口開始,就在暗暗的打量觀察:眼前這個女子,容色絕美,風華耀眼,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種自然天成的魅惑,尤其是那種沉靜的氣度,宛如骨子裡沉澱出的高貴。
與之相比,葉桐雪的高傲都顯得流於表面,庸俗不堪了,不及其萬一。
這個女子果然不簡單!
藥老畢竟是個精明人物,他雖然心底思緒翻滾,臉上卻是笑的由衷讚歎,“白小姐,好風采啊!”
白玉糖唇邊的弧度不變,臻首輕點,“多謝藥老誇獎,不知道兩位今天前來,有何貴幹?”
她問的很是單刀直入,對於葉家人,她並沒有什麼周旋的心思。
葉桐雪聞言,卻是冷笑一聲道,“很簡單,為了這個人!”
她直接伸出芊芊玉指,指向了目光有些閃躲的葉律青。
“白小姐,你可能還不知道吧,這個人的父親葉霖,是我們葉家分支的一個附屬家臣,說白了,就是奴才傭人,他也一樣,不過,這兩父子著時大膽,十幾年前,這個葉霖捲走了我們葉家的一件寶貝,要不然,哪有現在的成就!”
葉桐雪這話分明就是在說:白玉糖如今御藥房的成就,全都是來源於葉家!
白玉糖雖然心中早有猜測,親耳聽到葉桐雪證實,仍舊是有些細微的驚訝。
她實在是沒想到,自己在漢南省隨手拍下的藥房,收的手下,居然是從葉家逃出來的!
或許這就是宿命了。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在那個時候,她跟葉家的命運就註定不會成為兩條平行線,必定會有所交集,一如現在。
此刻,葉律青卻是極為緊張的看著白玉糖,生怕自己往日的隱瞞,讓白玉糖生氣。
似乎是察覺到了葉律青的不安,她投送過了一個放心的眼神,這才心平氣和的笑道,“桐雪小姐,你說了這麼多,重點在哪兒呢,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人人都有人權,怎麼,你還想強行帶走葉律青不成?”
葉桐雪眼見這件事對於白玉糖沒有半分影響和打擊,臉上多了些不虞之色,冷哼道,“哼,他不過是一個奴才,還不至於葉家興師動眾,我今天過來,是想要拿回當年這兩父子帶走的那件寶貝!”
“你指的是……”
“白小姐,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呢,當然是徐福筆記!”葉桐雪高傲的冷笑道。
白玉糖聽了這話,不由得朝葉律青看了看。
眼見葉律青面如白紙,敢怒不敢言,就知道:葉桐雪說的應該是真的。
她大概能夠猜出事情的始末,這徐福筆記必定曾經是葉家的收藏之一。
葉霖和葉律青父子一生痴迷研究煉丹,定然沒什麼時間服務於葉家,葉霖或者是為了自己的理想,亦或是不想在受到葉家的支配,索性擄走徐福筆記,逃離了葉家。
葉家底蘊深厚,雖然徐福筆記珍貴無比,應該還不被葉家放在心上。
要不然,以葉家的勢力,不可能這麼長時間,都打探不到葉霖父子的下落。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葉家並未將徐福筆記,亦或是其上的煉丹之術放在眼裡,所以,沒有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尋找椰林父子的蹤跡。
而現在,他們看到白氏御藥房一鳴驚人之後,意識到這其中巨大的利益,所以又動了貪心,想要將丹方甚至是葉律青收回。
事實上,白玉糖猜測的幾乎八九不離十。
說起來,這葉藥成是葉家御藥堂的供奉之一,對中藥醫學有著出神入化的研究,不過當初,他對於丹途一說,從來都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