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終於演變成了妒意。
這對一向高高在上的葉桐雪來說,簡直是一種恥辱!
因為,在她的觀念中,這個世界上沒人值得她嫉妒!
最讓她難以忍受的是,除了嫉妒,她的心底居然還滋生出了一絲羨慕。
為什麼那些優秀到舉世無雙的男子會圍著那種女人轉悠,她才是眾人的焦點不是嗎?
思及此,葉桐雪高高的昂起了頭顱,邁著優雅的步伐,儀態萬千的朝著白玉糖等人筆直的走去。
以白玉糖等人出眾的五感六識,自然是察覺到了葉桐雪等人的到來。
這次,葉桐雪的架勢相當的大,身後跟著大概十幾名跟班,其中同樣有人推著推車。
雖然猜到吧了葉桐雪的目標可能是他們,不過,不管是白玉糖也好,還是涅梵晨,歐陽歡等人也罷,根本就沒人理會她。
他們又不熟,對於僅僅只是見過一面的陌生人,他們可是沒有先開口的義務。
葉桐雪已經習慣了別人的追捧奉承,從來都是人家先跟她說話,現在眼見白玉糖等人對她視而不見,二十四年的修養幾乎陡然崩塌!
她強壓下火氣,露出了一個高貴無匹的笑容,這才冷傲的說道,“白小姐,真巧,又見面了,白小姐的身邊似乎總圍著一堆護花使者,真是令人羨慕。”
葉桐雪這話聽來客氣,卻是充滿了諷刺貶低和高高在上的味道。
白玉糖眸色幽光灼灼,深不見底,笑的沉靜淡然,“桐雪小姐身邊的人亦是不少,就是質量……似乎……差了些……”
可不是嗎,葉桐雪身邊跟的除了助手,就是保鏢,雖然是千挑萬選,各個一表人才,但要是跟涅梵晨等人比起來,那就是渣的不能再渣了。
葉桐雪被這話氣的倒仰,偏偏白玉糖是用一種極其與世無爭的真摯口氣說出來的,讓人無法辯駁。
她的眸色陡然轉冷,眼神宛如破冰的利刃,直直射向白玉糖。
白玉糖卻是雙眸深不見底,蘊著七彩華光,婷婷而立,巋然不動,那唇角的笑容,宛如上善若水,包容萬物,讓所有的利刃消散於無形。
葉桐雪瞧著自己的氣勢對於白玉糖一點作用都沒有,心中越發惱怒。
她乾脆直接越過白玉糖,直接朝著鐵木而去,她可沒忘了自己的目的。
就算現在少主靈智不完整,她也要早早抓住少主的心,自己在本家的地位,絕對不容人動搖!
“你叫鐵木是吧,長得確實很像我恩師的一位故人,我叫葉桐雪,想和你做個朋友。”葉桐雪高貴大方的伸出玉手,唇邊的笑意多了些難得的春色。
葉桐雪本就生得美麗,平日裡一向高貴傲然,這盈盈一笑之間,又多了幾分嫵媚,當真是美不勝收。
要是換成普通的男人,說不定早就瘋狂的把手伸過去了。
可惜,她面對的人是鐵木。
此刻的鐵木,只是狠狠的瞪著擋在他跟白玉糖中間的涅梵晨,似乎有什麼不共戴天的大仇一般,完全將葉桐雪當成了空氣,視而不見!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葉桐雪雖然笑容不變,眼中卻已然全是陰霾,伸出去的手尷尬的收了回來,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白玉糖雖然不待見葉桐雪,不過,出於風度,她還是淡淡的解釋了一句,“阿木不喜歡理會旁人,桐雪小姐多多擔待。”
旁人?!
葉桐雪只覺得這兩個字無比的刺耳,對於白玉糖越發的嫉恨。
不過,她的高傲不允許自己將這些表現出來。
她只是深深的看了鐵木一眼,唇角微動,吐出了兩個幾乎從牙縫中蹦出了字眼兒。
“無妨!”
緊接著,葉桐雪就將焦點轉移到了涅梵晨的身上,目光越發的強勢高傲,“你就是西域傳言中的佛子了,對吧?”
“葉小姐好神通。”涅梵晨冷冷的瞥了葉桐雪一眼,冰白色的唇瓣中吐出的字眼兒像是夾雜著寒風,意味不明。
葉桐雪微微挑眉,對於涅梵晨的態度相當不滿,傲然的說道,“不敢當,家父對西域佛宗很感興趣,想跟佛子探討一下佛理,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她這話乍聽上去很是客氣,但細細分析就會發現:這話裡的意思,分明是已經將事情拍板釘釘的定下了,這哪是問人意見,分明是命令,是通知。
涅梵晨似乎根本沒有聽出她話裡的意思,竟是唇角微勾,露出了一抹清冷聖潔,傾國傾城的笑靨,聲音明明既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