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米左右的一刻銀杏樹上,一個滿頭雪發的男子,正清冷淡然的把玩著一塊灰白色的石頭,微風吹來,滿樹的扇葉沙沙作響,跳動著優美的弧度,在綠色掩映之間,雪發男子唇角微勾,傾國傾城,風華絕代。
白玉糖自然是不知道這些事的,她現在對於眼前出現的一幕,頗為無奈。
這到底是腫麼回事呢,剛剛送走了一個野心男,馬上就迎來了兩個刁蠻女,她還真沒想到,白子涵和白錦繡二人會出現在白家大宅的門口。
不用說,瞧瞧這兩人趾高氣揚的姿態,百分之八十是在等她啊。
看來她還真說對了,白家的門檻果然是不好進啊!
不過,這對白玉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她剛剛忍受著反胃的痛苦錄下來的錄音,說不定馬上就要有用武之地了!
“白玉糖,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怕了呢!”白子涵眼看著白玉糖的身影出現,臉上流露出了一種居高臨下的得意:“哼,瞧著你在平洲那麼猖狂,還不是爺爺一個口信就巴巴的趕過來了,還以為你多了不起呢!”
白錦繡是第一次見到脫胎換骨之後白玉糖,儘管已經看過照片,做好了心理準備。
但是,真真正正的看到真人,白錦繡還是胸腔一震!
眼前的女子,半月銷魂眼,青山柳黛眉,膚如凝脂雪,顏似靜幽蘭,絕色動人心,媚色奪人腸,尤其是她周身的氣質,恬靜淡然,風華內斂,彷彿她所在的地方,便是世間絕景。
在這樣的女人面前,就連以美貌豔麗著稱的她,都有些自慚形穢。
這讓白錦繡的心中著實的感到不舒服,眼中升騰起了幾絲妒意。
不過,她畢竟不是白子涵這樣的小丫頭,身為白奇峰最寵愛的麼女,又怎麼會沒有心機手段呢?
“子涵,別這麼說,她畢竟是你表妹,聽了父親的口信,自然是要過來的,沒有人能夠違抗父親的命令,不過話說話來,”白錦繡當下美豔動人的一笑,掩下眸中的妒意,面對著白玉糖,完全是一副長輩的姿態,說出來的話意有所指,“我倒沒想到三哥的女兒會是這麼個清水芙蓉的美人兒,看來這番父親召你前來,必定會對你一番重用,不過呢,我勸你還是謹守本分,不要要求太多,要知道,這人啊貴有自知之明!”
白玉糖總算是看出來了,這倆人沒事閒的在這兒堵她,純粹就是為了示威,真是無聊至極!
她的臉蛋上當下就有了幾分不耐之色,“你說的沒錯,這人啊貴有自知之明,我現在趕著去見白奇峰,你們兩個居然在這兒擋道,請問一下,到底是誰沒有自知之明呢?”
“你大膽!”白子涵一下子炸鍋了,“到了白家本家還敢這麼囂張,我告訴你,別以為爺爺會真的信任你,也不要以為你迴歸本家就能從此翻身,你跟你那個卑賤的媽,在白傢什麼都不是!不要妄想你得不到的東西,也不要想覬覦別人的男人!”
白子涵的一番話讓白玉糖的眼中瞬間捲起了狂風暴雨,宛如黑夜降臨,星河倒轉,直駭的白錦繡和白子涵二人瞬間失聲。
只是這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白玉糖轉眼間就重新掛起瞭如花笑靨,沉靜的近乎美好,彷彿剛剛的驚濤駭浪,只是一種錯覺。
若是田甜在這兒,肯定會狠狠的大嘆:完了完了,有人要倒黴了,能讓這姐們兒笑成這樣,不管是誰,就自求多福吧您!
說真的,就算白子涵剛剛那般驕縱跋扈,都沒讓白玉糖放在心裡,但是,她的那句『你跟你那個卑賤的媽』卻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戳到了白玉糖逆鱗之上。
既然如此,也就怪不得她出手狠毒,讓人傷心傷肺了!
“白子涵,我白玉糖從來沒有妄想過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過,你卻是搶走過我名義上的未婚夫啊。”白玉糖笑的極為諷刺。
白子涵本來這些天對於蕭熠宗的冷淡就萬分擔心,如今聽白玉糖一說更是怒不可恕,“你亂說什麼,我跟熠宗可是兩情相悅,由不得你在這裡詆譭!”
“白玉糖,看來你果然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主兒啊!”白錦繡的臉色也是沉了下來,美豔中帶著幾絲陰森。
白玉糖卻是渾然未覺,淡然的笑道,“你們是不是兩情相悅我不知道,不過,的確有人不安分守己,二位先聽聽這段錄音再說吧……”
她拿出手機,輕輕的按下了播放鍵。
“玉糖,你一定要相信我,當初我真是被家族所迫才會做出這一生最後悔的決定,這些日子跟白子涵相處,讓我明白了,自己從未愛過她,這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