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倆父子貌似也不住在一起,上次在蘇宅裡就沒有見到蘇耘。
還有蘇拾東和康寶怡,多半是康寶怡主動,蘇拾東應和,表情動作都有些僵硬。
不過蘇拾東向來喜歡端著,這樣的大場面裝面癱臉也屬正常。
秋芸插不進幾人的話題裡,就喜歡暗地裡研究這些人的面部微表情。
對了,這也是秋芸的多項專長之一——微表情心理學。
席間,其他席位上的賓客輪軸轉地來給主人家敬酒,來的無疑是些業界大佬。
康寶怡被灌了不少酒,蘇拾東適時地幫忙擋酒。
秋芸看著一群人互相虛與委蛇,心想,如果虞老闆知道自己一晚上見識了那麼多大人物,不知道會不會高興得睡不著覺呢?
她正琢磨著要不要上前去跟這幫人套套近乎,混個臉熟搞幾張名片什麼的。
可轉念一想,這些人應該也不會把她這個小人物放在眼裡,也就打消了念頭。
瞅著瞅著,秋芸的眼皮都快無聊到下垂了。
眼前的一桌筵席也是食不知味,主要是當著這麼多大人物的面,她不好大開吃戒,免得讓主人家覺得她沒教養。
秋芸其實是個自制力非常強的人,這一點不僅表現在她的食慾控制上,還有定力的控制。
為了那出場費,她選擇硬著頭皮強撐下去。
今晚她也算拼的,名聲都不要了,讓孔喆白佔了便宜。
孔氏夫婦倒對秋芸沒什麼挑剔的,也沒多過問她的家世背景。
畢竟孔喆如今年紀尚小,小孩子談談戀愛也屬正常,等再過幾年,遠見和想法逐步成熟,估計到時候對感情也就慢慢淡化了。
所以孔氏夫婦並沒怎麼過多管轄孔喆。
秋芸都快敬酒和客套看睡著了,只好藉著去洗手間的由頭出去醒醒神。
然而從洗手間出來,在洗手的過程中,秋芸卻越想越火大,實在心氣難消,終於發了條微信給孔喆:我先走了。
媽蛋,老孃不伺候了!一而再再而三地耍我,我又不屬猴!
秋芸悲憤地抽了張紙巾擦手,擦完往垃圾桶裡狠狠一甩,便踩著高跟鞋“嗒嗒嗒”地往酒店大堂走去。
才剛走出來兩步,前面快步走過來一個人,一把攔住了秋芸的去路。
秋芸不理他,繞道走。
孔喆一把攫住她的胳膊,壓低了聲音說:“突然跟我鬧什麼彆扭?”
秋芸細眉微蹙,甩開他的手:“說話的語氣別這麼曖昧好伐?說得好像我們倆真有什麼似的。”
孔喆不肯撒手,抿著嘴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半晌才說:“一會兒我給你戶頭上打錢。”
呀呀呀,居然用錢來壓她。
秋芸火冒三丈,叫囂道:“我特麼不玩兒了!”說著對孔喆攤開手:“你把那五萬塊錢還我,我跟你這種陰險的人沒法交朋友,不,盟友也不行,今天就解約。”
誰知道哪天她會不會就被這陰險小人給拐到哪兒賣了呢。
怪就怪在她太年輕,看不清人心的險惡。
孔喆的嘴唇抿得更緊,被她這麼言語侮辱,應該很生氣吧。
要的就是這效果,最好氣死他丫的,忒歹毒了。
氣死他也是為民除害,等過兩年,這貨絕對能升級為中國第一大奸商,到時候老百姓可就苦不堪言了。
秋芸冷著臉跟他對峙:“可以撒手沒?”
孔喆無動於衷。
“我數到三,你丫再不撒手,我可就要使出獨門絕學了。”秋芸惡狠狠警告,“一、二……呃……”
孔喆沒給她數“三”的機會,霸道地將她抵在牆上。
“你你……你要幹嘛?”秋芸磕磕巴巴地話都說不利落,用手擋住臉,生怕他做出什麼不軌之事來。
“你說呢?”孔喆輕笑一聲,單手攫住秋芸的手腕,將她的手反折在身後,繼而另一隻手托住她的腦袋,快速俯身下來。
秋芸心頭一驚,連忙抬腿往他的要害部位襲擊,然而為時已晚。
溫熱的觸覺在秋芸的唇角擦過,只是一瞬,孔喆便鬆了手,一把捉住她用來襲擊他的小腿。
秋芸猛力一掙,成功脫了身。
她快速閃離一米之外,背輪用兩隻手背擦拭嘴唇,眼睛殺紅,已然憤怒到了極點。
“你大爺,我是瞎了眼才會相信你這個人渣,居然趁我不備使陰招,簡直歹毒至極……”秋芸氣得渾身發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