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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挽留她?實在匪夷所思。

如果說當時蘇拾東的態度,讓秋芸還尚存一點猶豫,這會兒秋芸已經下定決心要遠離此人。

這果然乃一匹看上去很正派的狼。

蘇拾東表面維繫的道貌岸然的形象,在秋芸心裡徹底被蒙上了偽君子的陰影。

自從校歌賽之後,秋芸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再見到李斯逸。

李斯逸只在校歌賽後送完祝福,接著就人間蒸發了,連狀態也沒有再更新,打他電話,也不通。

秋芸在想,他們倆現在究竟算什麼關係?

不過虞秋芸學霸的日常還得繼續,她不會因為這些事被困擾。

早在上輩子被命運狠狠甩了一巴掌之後,她就正式告別了“有情飲水飽”這類幼稚文青的想法。

畢靜一進寢室,就看見陽臺上,秋芸正坐在畫板前,手執一隻油彩筆,在凝神作畫。

清晨的陽光灑滿一室,朦朧的光暈在她周身洋溢,有一種不真切的夢境幻影感。

葛純遲畢靜一步進門,好奇地走了過去。

女學霸改行當起畫家來了,稀罕。

結果一看,我的媽呀。

葛純痛苦地扶額,控訴道:“啊~~你丫不僅強/奸我的耳朵,現在又來強/奸我的眼睛,天那,誰來收了這妖孽?”

紀凡也走過來,只瞧一眼,神情立刻換上和葛純如出一轍的不忍直視。“哎呀我去,你這鬼畫符的什麼玩意兒啊?”

秋芸回頭:“我在效仿畢大師的格爾卡尼。”

“畢大師?畢靜啊?”葛純好笑地指著身後的畢靜,一臉揶揄。

畢靜無語,走近一看,有種瞭然於心的解脫感,說:“我就知道,你永遠美不過三秒鐘。”

紀凡調侃道:“別告訴我,你這是在模仿畢加索?”

秋芸回頭,激動地握住她的手:“嗚嗚,終於找到賞識我的人了。”

紀凡不客氣地揮開她的手:“不要想太多,我只是看到你這畫,腦海中不自覺閃現‘抽象’二字,所以瞎猜了一通。”

秋芸:“……”

畢靜拍拍秋芸的肩,一本正經地鼓勵她:“彆氣餒,至少你已經掌握了抽象二字的精髓。”

“對啊,抽象得連畢大師都甘拜下風,簡直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葛純學金三胖鼓掌。

然後,幾人笑得根本停不下來。

秋芸深知自己沒有那畫畫的天賦,於是開始致力於開發語言潛質。

“塞來目二來一庫姆,哈拉斯,馬飛木石尅來,舒克蘭……”學外語需要打破羞澀感,秋芸念得驚天地泣鬼神,這也是加深印象的好方法。

遠處一個枕頭飛了過來。睡眼惺忪的紀凡站在房間門前,忿忿道:“大清早說什麼鳥語呢?擾人春夢。”

秋芸身手敏捷地接住枕頭,笑答:“我在學阿拉伯語。”

如果是原來的虞秋芸本人,阿拉伯語估計可以說得很溜。

據陳秀祺所說,以前的虞秋芸之所以選擇去巴西留學,是因為那兒有她最愛的足球明星。

為了和偶像站在同一片領土之上,呼吸同一個城市的空氣,她不辭萬里冒著語言不通的風險去了那個發展中國家。

然而一次冒險卻要了她的命。

沒人知道虞秋芸究竟在亞馬遜遇到了什麼,連現在的秋芸也不知道。

她沒有原宿主的記憶,所以阿拉伯語都得從零開始學起。

紀凡說:“現在德語法語比較吃香,居然想到學阿拉伯語,你也是神奇。”

“我這是在為將來考慮,現如今經濟不景氣,將來要是走投無路了,還能去埃及開羅當個職業乞丐,據說那裡的伊/斯/蘭教/徒對乞丐普遍很寬容,還有政府給分配收容,穿著西裝也能行乞。”秋芸回應。

室友們一溜的目瞪口呆。

“好偉大的志向。”

“修行一身本領去要飯,你是第一人。”

另一個不知道做何感想:“……”

接下來是拼命三郎虞秋芸的行程。

週一葛純看見秋芸在芭蕾舞教室練習芭蕾;週二紀凡就能見到她從跆拳道道館出來;週三辯論賽;週四學術演講;週五心理質詢輔導大會……

各專業課選修課考勤率最高的是秋芸,老師上課從不點虞秋芸的名。

老師的講課質量決定了學生們的手機電量和月末流量剩餘。

所以每天手機剩餘電量最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