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昨晚……去了虞家。”身後的女秘書答。
“虞家?”
“是。”
“哦,想起來了,虞家三小姐和蘇家少爺正在交往是麼?”
“是的。”
女人笑了笑:“那先生去虞家做什麼?”
“我擔心離太近被發現,所以只是遠遠地看著,不過可以肯定,當時只有先生和虞家三小姐在場,虞秋芸……情緒有些激動。”
“是麼?”女人不再說話,只是望著遠處的眸色越發幽暗。
秋芸事後冷靜回想起來,覺得陳彥林的說法有些出路。
他似乎把自己的嫌疑洗脫得乾乾淨淨的,閉口不提那天用言語傷害她之後發生的事,而且似乎對此一無所知。
秋芸為此困惑了許久。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冷靜地面對陳彥林,可又很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所以這些天一直沉浸在天人交戰之中。
除夕夜,蘇耘也沒回來跟蘇拾東吃團圓飯。
秋芸對這對父子真是徹底無語了,乾脆邀請蘇拾東到自己家裡來吃飯。
其樂融融的還真有一家人的感覺。
除夕夜得到通融,李笙回家過年,然而春節一過,他又得住回到醫院去。
所以蘇拾東和秋芸只能捎上禮品去醫院看望李笙。
李奕琛依舊陪伴在李笙左右。
中途,秋芸去了趟衛生間,回來的時候看見李奕琛倚靠在門邊。
“怎麼不進去?”秋芸問。
李奕琛直起身,淡淡道:“出去走走吧。”
秋芸遲疑地看了一眼緊閉的門。
“蘇先生和我爸有事要談。”李奕琛看出她的猶豫,說道。
秋芸點點頭,便隨他逛到樓下花園。
秋芸正在思索怎麼開口提以前的事。
“我總覺得我爸有什麼事瞞著我。”李奕琛冷不伶仃來了一句。
“哎?”秋芸望向他陽光下的側臉。
“那天在這裡碰到你跟蘇先生,回去之後,我爸一直很沉默。”李奕琛面色沉寂地說,“而且我覺得他的病來的很蹊蹺,從我出生,他就一直帶著這個病,可他對此卻懷著聽天由命的態度,我知道,我爸不是一個自暴自棄的人,但彷彿在他的認知裡,這個病註定是無法治癒的,我曾經多次勸說他到城裡來看病,可是他每次都拒絕,起初他也不同意我到這裡來,可過了一夜,不知道為什麼又突然同意了……”
秋芸認真地聽李亦琛斷斷續續地講了一下李笙的事,慢慢陷入沉思。
當初李笙為什麼會離開蘇家?
離開後懷錶為什麼會留在白敏君的身邊?
而且那天在花園裡,李笙有意躲開蘇拾東,又是因為什麼?
還有蘇耘,對自己的兒子態度那麼冷淡,也挺奇怪的。
秋芸不自覺地將目光投向樓上病房的視窗。
蘇拾東現在在跟李笙談什麼呢,也是關於蘇家以前的事麼?
秋芸收回視線,對李奕琛說:“我覺得李叔有意隱瞞,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李奕琛慢慢點了點頭。
“對了。”秋芸遲疑了一下,“你之前……急著籌錢是為了給李叔看病吧?”
李奕琛詫異了一瞬,面色有些不自然地點點頭:“之前騙你,是我不對。”
“算了,都過去了。”秋芸擺擺手,“不過以後可不能再幹這種混蛋事了。”
外面不知道有多少被“李斯逸”騙了心傷心欲絕的姑娘呢。
李奕琛苦笑著搖搖頭,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
回到病房,蘇拾東已經和李笙談完。
秋芸和李笙兩人告別後,和蘇拾東並肩走下樓。
“你跟李叔聊了什麼?”秋芸試探地問,她對蘇家的那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充滿了好奇。
蘇拾東牽著她的手,回頭似笑非笑地問:“你剛才跟李奕琛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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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小心招惹了千年醋罈麼?
“我把他拖出去教育了一通。”秋芸笑嘻嘻地說。
“是麼?”蘇拾東看著她笑,其實也並不是管束她和其他異性來玩,他只是喜歡偶爾作弄一下她罷了。
蘇拾東坦言:“剛才跟李叔只是問了一些我母親以前的事。”
“哦。”秋芸點點頭。
逝者已矣,她也不好再多問什麼。
秋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