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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秋芸心虛地接起來:“喂。”

“我看到你了。”電話裡的聲音透著陰沉的冰涼。

秋芸聞言驀地抬起頭。

遠處碼頭上站著一個挺拔的身姿,見她望過來,陰笑著抬了抬手。

電話裡隨即傳來畢然的聲音:“你不打算解釋一下?”

☆、第37章 仗義疏財

秋芸有種被抓包的心虛感,這會兒她欲蓋彌彰的企圖昭然若揭,跟蘇拾東的關係也就更解釋不清了。

既然解釋不清,就四兩撥千斤。

“解釋什麼?”秋芸說出了那句“李斯逸語錄”。

反正她跟畢然沒一丁點兒關係,可以理直氣壯點兒。

電話裡半晌沒回音。

就在秋芸打算掛電話之際,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幾近無奈的嘆息。畢然低沉著聲音說:“虞秋芸,追你怎麼就這麼難?”

先前畢然總喜歡和秋芸玩曖昧遊戲,透過一些肢體語言的接觸和言語挑逗。

而曖昧期卻是所有戀愛階段中最讓人心醉神往的時期,可以享受戀人般的愛,卻不用負感情的債,一言不合就能散。

這是花叢中老手一貫的撩妹手段,無需挑明,即可貫徹“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這一浪子準則。

像畢然這樣把事擺到明面上說還是第一回。

這倒讓秋芸不知道該怎麼接了。

畢然對她連日來的關照,她都看在眼裡,可這樣的花花公子,她又怎麼敢去招惹?

對待感情從來是遊戲人間的心態,遊刃有餘地處理掉變質的情感,處處留情於新的追逐場,你永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會收心。

秋芸熟諳,不能碰觸的東西,便永遠不去接近,所以面對畢然,她通常非常技巧性地跟他保持距離。

人的天性便是趨吉避凶,倘若有一天秋芸選擇了飛蛾撲火,那便是加持了一生的信念。

但恐怕這輩子,她已經無力再自持這種信念。

既然這次已經挑明,那就一次性說清楚吧,免得畢然還對她抱有希望。

秋芸吸了一口氣,說:“畢然,我們不適合。”

“你有嘗試過?”畢然有些咄咄逼人,“既然出來沒試過,你怎麼就能斷定我們倆不合適?”

“不用試,我也知道,我要是的一心一意,你給的了麼?”秋芸反詰,“我要我的另一半一輩子只對我一個人推心置腹,哪怕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分量也不能分給旁人,以後也只對我一個人保持絕對的全心全意和忠誠,你可以做到嗎?雖然這番話在你眼裡,可能顯得太幼稚太理想化,但如果找不到這樣的一個人,我寧可一輩子孤身一人,你明白麼?”

畢然靜默了一瞬。

他的確無法給她這些保障,可如今這個社會,還有誰留有這樣的幻想?太不現實,尤其像他們這些身處本就生性涼薄的豪門家庭裡的子弟。

他忽然冷哂了一聲:“秋芸,你一向在我眼裡是個很有勇氣的女孩,可原來你也不過是個懦弱的小女人。”

秋芸的臉掛了下來,反唇相譏道:“你不用激將我,每個人總有自己的陰暗面,我就不信你可以做到凡事都毫不畏……”

話還沒說完,手機卻忽然被身後伸過來的一隻手奪走。

“畢然。”蘇拾東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什麼時候改變策略了?”

秋芸下意識回頭,見他已經換上正裝,手持著手機維繫一貫的氣定神遊,說出來的話卻差點讓秋芸給跪了:“死纏爛打可不像你的風格。”

蘇boss又語出驚人了……

電話那頭怔了一下,隨即暴跳如雷:“誰死纏爛打了?我這是誠心誠意地……”他忽然話鋒一轉,“不對,我還沒問你的罪呢,你明知道我對秋芸的意思,還一而再再而三地插足我們倆之間,明面上端著,卻暗戳戳地挖牆腳,你有一點兒作為兄弟的自覺性嗎?補刀你倒是挺順手,對,還有你那小未婚妻,你回去怎麼跟人家交……”

“嘟嘟嘟……”

蘇拾東掛了電話,將手機遞還給秋芸,淡淡地說:“面對無賴,多說無益,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讓他閉嘴。”

秋芸的嘴巴張得足有雞蛋那麼大。

這兄弟真“仗義”!

兩人上岸後,畢然還在一個勁兒地指控蘇拾東的無情無義狼心狗肺狼子野心。

蘇拾東秉持收視反聽的淡定態度,一切視畢然於無物。

秋芸跟在兩人屁股後面,不由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