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房間裡的燈被擊碎,瞬間陷入一片黑暗。
溫瓷朝門口望去。
走廊裡的燈還亮著,在地毯上投出一道被無限拉長的影子。
女郎的臉隱沒在黑暗中。
隨著女郎的動作,溫瓷聽到了鈴鐺輕響的聲音。
溫瓷坐著沒動,輕飄飄的開口:“孟大小姐,你都找過來了,還藏著掖著的幹什麼?”
女郎似乎一怔。
問她:“你知道是我?”
溫瓷莞爾:“馮朗麗是戴了鈴鐺沒錯,身形也確實跟你挺像。可她來申城的時間和我出事的時間太湊巧了,反而不像真的,更像有人故意而為。”
孟鳶:“你還挺聰明,不過沒用,這次沒人能救你了。”
溫瓷其實有點兒想不通:“我們無怨無仇吧?”
孟鳶站在門內。
槍瞄準了她。
表情裡有勝利者的得意:“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仇和恨,無非是你擋我路了,你搶了我想要的東西。”
“你想要的東西?”溫瓷輕喃。
凝望著她:“你想要傅景淮,還是二少帥夫人的位置?”
孟鳶:“有區別?”
溫瓷莞爾一笑:“也沒什麼區別。”
孟鳶惱火:“那你問什麼?”
溫瓷:“隨便問問。”
孟鳶冷嗆:“死到臨頭,話還這麼多。”
又說:“上次傷成那樣,還能自己跑了,真是出乎我意料。我喜歡聰明人,要不是你擋了我路,我還挺想跟你做朋友的。”
說罷,就要開槍。
電光火石間,門忽然動了,狠狠的撞向孟鳶。
孟鳶不備。
被撞個正著。
一個趔趄摔到牆上,槍也被撞飛出去。
詫異的望向門後。
尹西峰貼牆站在那兒。
孟鳶大驚。
揉著被撞痛的肩膀,道:“你不是在國外沒回來?”
她盯住了傅景淮身邊所有人。
沒一個跟著溫瓷。
她才敢過來。
尹西峰扯扯唇,似笑非笑,上前一步,不緊不慢的彎腰把槍撿起來,糾正她:“不是我沒回來,是你們的人沒看到我回來而已。”
這時,房門又開了。
傅景淮和張與和站在門外。
屋裡洩進來絲光,傅景淮推開擋在門口的孟鳶,直奔溫瓷身邊:“沒事吧?”
溫瓷:“沒事兒。”
目光朝孟鳶挑了挑:“鬧了半天,人讓我騰地方呢。”
“是嗎?”傅景淮扯唇。
扭頭時,臉上那抹溫存已蕩然無存,萃了冰的眼眸盯著孟鳶:“我身邊是沒有位置給孟大小姐了,不過孟大小姐倒是可以想想,以你的行徑,會是個什麼死法。”
孟鳶並無驚懼。
甚至她還笑了下:“二少帥也可以想想,如果今天二少帥夫人請來的這些人,都死在了這兒,會怎麼樣?”
傅景淮:“你說的是你們安在舞廳的炸藥嗎?我都拆了。”
孟鳶臉上終於有了裂痕。
“不可能!”
站在門外沒跟進來的張與和,幽幽的道:“有什麼不可能的,我們這麼多人,也不是吃閒飯的。”
傅景淮吩咐:“帶下去。”
尹西峰正想上前,走廊裡傳來一道厲喝:“放開她!”
竟是傅長海。
伴著他聲音同時響起的,還有孩子的哭聲。
溫瓷心一提。
搶在傅景淮前面,衝了出去。
傅長海帶著幾十個全副武裝的副官,押著方錦寧和兩個孩子,走了過來。
小蔚文見到溫瓷,立時哭了起來:“姑姑……”
小康懷小短手抱住了她:“文文不哭,姆媽說,不能在壞人面前哭。”
小蔚文紅著眼不哭了。
小身子抽抽答答。
方錦寧明明自己也害怕,還是把兩個孩子都護進了懷裡,硬著聲音對溫瓷道:“瓷瓷,你做你們應該做的事就行,不用管我們,我們不怕。”
溫瓷瞬間慌了神兒。
傅景淮眼中也有意外。
傅長海道:“我早就告訴你了,現在的申城,早就不是你說一不二的時候了。你手裡的私兵再多,還能多得過申城的軍隊?”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