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站著的,竟是柴伊人。
兩人有陣子沒見了,溫瓷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囑咐王媽去煮上她剛買回來的玫瑰花茶,她則是快步迎了出來。
“你怎麼有空過來了?”
柴伊人笑嘻嘻的。
等溫瓷走近了,藏在身後的手伸出來,赫然是一張紅色喜帖。
溫瓷笑容變成吃驚。
眼睛都睜大了:“你要成親了?這麼快!”
上次在施家壽宴見到,她還在相親,短短數日,竟然就送來喜帖了。
“不是結婚。”
柴伊人糾正:“是訂婚。”
溫瓷:“那也很快了。”
她接過喜帖,拉著柴伊人進了屋。
邊翻開喜帖看,邊道:“讓我看看是誰家的公子,能娶到你這麼活潑開朗的媳婦兒。”
柴伊人佯裝不滿:“你這話都不像誇我。”
溫瓷:“當然是誇。”
訂婚宴日期在七月,男方名字寫著“施維旭”。
溫瓷意外:“是施家人?”
柴伊人臉上帶著幾分嬌羞:“他排行老四,是施家最小的兒子,我們還是上次在施爺爺壽宴上認識的。”
柴伊人說:“多虧了你,他那天到的晚,要是宴席早早結束了,我們就遇不上了。”
溫瓷:“……”
這可真是天大的意外,還不知不覺的牽了根紅繩。
施家家訓嚴謹。
教出來的孩子應該差不了。
溫瓷為柴伊人高興的同時,也有疑問:“不是說施家人相親條件很苛刻,要求對方不從政,不從商,不從軍嗎?你爹可是軍座,施家是怎麼同意的?”
柴伊人表示她也不知道。
她說:“我倆在施爺爺壽宴上看對了眼,他自己回去跟家裡說的,後來他家就來我家提親了。”
王媽煮好了茶。
又端來了小點心。
柴伊人話匣子開啟就停不下來,跟溫瓷說了很多她和施維旭相處的事兒。
言辭間對施維旭很滿意。
溫瓷很為她高興。
柴伊人還提到了壽宴。
忽然問:“那個冤枉你的小醫生,你還沒忘吧?”
溫瓷道:“沒忘。”
柴伊人神秘兮兮的說:“聽說他不知怎的進女監去了,被裡面的女犯人糟蹋的那叫一個慘,差點死了。最後雖然保住了命,但是那東西壞了,不能用了。”
“那東西”指什麼,溫瓷知道。
她腦海中,浮現出傅景淮掏槍時,那張英俊凜冷不近人情的臉。
不會是他讓人做的吧?
正出神,柴伊人忽然捅了她一下。
湊近她耳邊,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問:“你跟二少帥,親過嘴嗎?”
溫瓷臉一紅。
心跳微滯,飛快搖頭:“沒有。”
柴伊人眼裡湧動著點點瑩光,儼然是墜入愛河裡的小女兒模樣,躍躍欲試:“我聽說,跟喜歡的人接吻,味道是甜的。”
溫瓷:“……”
小姑娘膽子真大!
送走柴伊人,溫瓷又拿出喜帖看了一遍。
喜帖上寫著,恭請“二少帥、二少帥夫人”光臨……
因為施家壽宴上的鬧劇,已經有很多人知道她和傅景淮的關係了。
晚上,朝雲說了從主院打聽來的訊息。
沈家人又來鬧了,還要去總督府。
總督夫人被鬧的不行,派人去了警察廳要說法,碰上了軟釘子,無功而返。
王氏要死要活。
放出狠話,要麼沈詩瑤以傅家兒媳婦的名譽下葬,該給的彩禮名分都補上。
要麼把沈碧梧娶進門。
再不行,她就帶著一家人吊死了傅府大門口,讓申城所有人都看看,總督夫人是怎麼欺負弟弟一家的。
總督夫人在房裡發了好大的火。
翌日,派人來叫溫瓷。
溫瓷去了。
鄭素雲也在。
見了面,鄭素雲好像忘了之前的事,笑容滿面的囑咐溫瓷:“二弟妹,姆媽這陣子身子不爽利,咱們做晚輩兒媳婦的,要多順著點兒長輩才行。”
溫瓷穿著織花旗袍,大方得體。
聽到鄭素雲的話,她婉然一笑:“大嫂說的對。”
總督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