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瓷心莫名一沉,望向傅景淮。
傅景淮搖頭。
不是他的安排。
施維旭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甩開孟鳶的手朝門外衝去,絲毫不顧他平日裡的紳士形象,頭髮衣服都跑亂了。
跳樓的人臉先著地,腦漿和著血噴濺出來。
濺到了路人,叫聲一片。
異常慘烈。
看到地上那人一身素色,施維旭心先是一鬆,又在瞬間提起。
腳步僵在了原地。
“媛媛……”
身後響起淒厲叫聲,緊跟在他身後的施夫人認出地上的人是施愛媛。
撲上前,撕心裂肺的哭起來。
眾人也都跟了出來。
傅景淮抬頭望去。
墜落處。
有個人迅速縮回了頭。
沒過多久,施念媛跌跌撞撞的衝來。
撲到施愛媛的屍體邊,邊哭邊喊:“姐,姐,你怎麼這麼想不開?”
她淚眼婆娑的望著施夫人:“姆媽,姐姐非說要跳樓給二少帥夫人贖罪,我拉都拉不住。”
孟家人也站在人群中。
家主孟本會冷眼看著這一切,精於算計的眸中透出不滿:“清名在外的施家,原來也不過如此。”
對身後跟著的兒女們道:“我們走。”
孟鳶看向施維旭。
帶點兒不捨。
其中一個哥哥道:“這種小公子申城多的是,哥再給你找,這樣的人家咱們不嫁也罷。”
拽著她要走。
孟鳶脫開哥哥的手。
孟文光還以為她不願意,正要再勸。
不想她摘下戒指,走過去還給了施維旭:“很抱歉,你不再是我丈夫的合適人選了。”
扭頭跟著父親和哥哥離開了。
施維旭望著手裡的戒指,怔愣之下,忽然笑了。
臉上多了絲釋然。
鬆手丟掉戒指,擠出了人群。
溫瓷混在人們中間,看看離去的施維旭,又望向地上一動不動的施愛媛,還有撲在她身邊嚎啕大哭的施念媛。
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不及多想,溫和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溫小姐,可否借一步說話。”
她扭頭看來。
說話的是個中年人,穿著裁剪合身的西裝,氣質穩重卓約。
看她時,眼裡有長輩的溫和。
他說:“我是姜堅白。”
溫瓷眼是神色瞬間變冷:“我跟你沒什麼話說。”
一個取代的她父親的人。
一條北平來的狗。
她實在提不起好感,對他的話更沒興趣。
轉頭要去找傅景淮。
姜堅白道:“溫小姐,我沒有惡意。”
溫瓷不理他。
姜堅白快走兩步,追上來。
想攔,卻礙於禮數沒伸手,道:“我想請溫小姐給二少帥帶句話。”
溫瓷回嗆:“我沒這個義務。”
她走的頭也不回。
姜堅白只得停下腳步。
助理跟過來,問他:“先生,我看總督府二少帥也在,要不您直接過去跟他說?”
姜堅白搖頭。
看著溫瓷決絕的背影,他有些無奈,又有點兒想笑,道:“這倆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倔,誰也聽不進去話。”
溫瓷到了傅景淮身邊。
傅景淮攏過她。
目光往姜堅白這邊瞥了眼,問道:“他找你做什麼?”
聽語氣,像是舊識。
溫瓷回:“讓我給你帶話,我沒聽。”
傅景淮勾唇:“做得對。”
綁架的事,因為背後指使者施愛媛跳樓自殺而告之結束,沒法再繼續追究。
孟家也當場退親。
施家和孟家攀親不成,又添了場葬禮,名聲一落千丈。
回去時,換了副官開車。
隔著一道白色簾子。
副官看不到後排。
傅景淮腦中閃過早上溫瓷站在門口,等他的那一幕,將溫瓷拽進懷裡,蠢蠢欲動。
溫瓷緊張的推他。
雖然有簾子,聲音前面還是能聽到的!
她沒話找話:“你以前出門應酬,帶的人為什麼是曼曼?”
傅景淮沒鬆手,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