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裡。
孟本會被眼前的情景驚呆。
忘了跑。
好在尹西峰眼疾手快,一把把他扯到身邊,才躲過了這波掃射。
房門瞬間被打的千瘡百孔。
嚴松心有餘悸。
差一點兒,他就被打成篩子了。
裡面槍聲停了下來,大概是彈匣打完了,傅景淮進了門。
岑橋坐在床上。
幽幽的看他。
拔掉的指甲已經長出來了,只是不及從前平整,甲面上佈滿溝壑。
臉上也沒了從前的美豔,形如枯槁。
她說:“淮哥,你說過會好好待我的。”
傅景淮:“我沒好好待你嗎?”
最初,他把她帶回來,說讓總督收她做義女,以後幫她找個好人家,給她足夠她一輩子吃穿不愁的嫁妝。
她不願意。
他也不勉強,給她置辦了房產,還給了她幾間鋪子,給她每個月足夠的花銷。
是她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
非作賤自己。
眸底只剩漠然,問道:“孟鳶呢?”
岑橋:“不知道。”
不知何時,她手裡又多了把槍,只是這次,傅景淮的槍響的更早。
子彈正中眉心。
岑橋斜斜的倒在了床上。
聽到槍聲,下面負責守衛的人,匆匆趕了過來。
傅景淮搜了屋裡。
除了岑橋,再無他人。
傅景淮沉著臉,掃向衝進來的守衛:“叫你們看著的人呢?”
守衛們個個慌了神。
領隊的副官回道:“二少帥,我們這些天一直守在外面,孟小姐真的從來沒出過門。”
另一人忽然想到什麼。
說道:“前幾天,馮小姐生病了,來了兩個醫生。可那醫生是男的,走的時候我們也查過了,沒問題才放他們走的。”
傅景淮看向孟本會。
那眼神,跟看死人也沒什麼區別了,他開口,嗓音幽冷:“孟先生,你還要問個究竟嗎?”
孟本會終於也意識到,事情遠比他想象的更嚴重了。
他確實不知孟鳶什麼時候離開的。
將宅子裡上上下下的人,全部叫到了客廳裡,一番盤問後,終於理清楚了。
馮朗麗根本沒生病。
孟鳶叫她裝病,找來了席博文,當時席博文身邊,還跟著一個個子偏小偏瘦的男人。
那天之後,她就再沒見過孟鳶。
想來是扮成男人,和席博文一起出去了。
看守們接到的命令是盯緊孟鳶,孟鳶是女人,他們就重點盯著孟家出出進進的女人。
壓根沒想到。
孟鳶會扮成男的混出去。
席博文……
傅景淮念著這個名字,怎麼把他給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