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淮接過檔案掃了眼,眉間那份笑意,逐漸被陰戾取代。
嗓音冷然:“他還有臉告!”
副官快步過來。
朝兩人立正敬禮,報告道:“二少帥,總督府來電話,總督請您現在過去趟。”
賀川臉上掛了擔憂:“要不我去?”
傅景淮把檔案拍他懷裡:“不用,正好我找老頭子有別的事。”
言畢,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賀川跟上。
“你傷沒好,別衝動。”
“知道。”
人已經踏出門去了。
總督府辦公室。
傅景淮剛進門,劈頭而來一個檔案。
他偏頭躲開,踩著走了過去。
傅總督火冒三丈。
恨不能過來抽他幾鞭子的架勢,罵道:“混賬東西,你去招惹他幹甚?”
傅景淮充耳不聞。
不緊不慢走進來,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還給自己點了根菸。
傅總督鬍子都快豎起來了,剛想罵,傅景淮把煙盒朝他遞來。
問:“抽嗎?”
傅總督一股火哽在心口。
怒道:“老子想抽你!”
傅景淮又不緊不慢的把煙盒放下,嘴上道:“年紀大了,總生氣不好。”
傅總督:“……”
傅總督:“你到底要幹什麼?!”
傅景淮仰頭吐了個菸圈。
看著菸圈一點點擴大,越來越稀薄最後消失不見,他才道:“不就是打斷條腿,拔了幾顆牙嗎?屁大點兒事,也值得你生這麼大氣?”
總督咬牙:“他是總統乾兒子!”
傅景淮冷嗤:“親兒子也不行,是他先招惹老子的,還真以為跑回北方,老子就拿他沒辦法了?老子沒把他拎回來收拾,就給姓黎的留面子了。”
又道:“少扯這些,我今天來有正事。”
傅總督氣的牙癢癢。
但這個兒子翅膀硬的很,他現在拿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咬牙切齒道:“姓黎的找來,你自己處理。”
傅景淮:“行,不用你管。你先告訴我溫樹聲父子關哪兒了?我要見他們。”
傅總督疑惑:“你見他們幹什麼?”
傅景淮用平直無瀾的嗓音道:“拜見一下岳父大人和大舅子。”
傅總督眼裡的疑惑變成了驚愕。
看自家兒子的眼神,像瞧著個第一次認識的陌生人。
他提醒:“你和溫瓷,以後要離。”
傅景淮冷笑:“結婚是你定的,離不離,你說了可不算。我去過軍政府監獄了,他們不在,到底關哪兒去了?”
傅總督沒再糾結離不離的事。
沉聲道:“別白費勁了,人你見不著。”
傅景淮又問:“前陣子,總統府那邊不是放訊息說要宣判了,怎麼又被壓下來了?”
傅總督:“沒這麼簡單。”
又說:“溫家的事兒,你別瞎摻和。”
白來一趟。
傅景淮拔腿就走。
傅總督又喊他:“你等會兒。”
傅景淮定住腳步。
傅總督問:“聽軍醫院的人說,你受傷了,怎麼個事兒?”
傅景淮冷言:“死不了。”
抬腿走了。
傅總督氣的想砸東西。
瞧著他的背影,又不由自主的提醒:“你要真想娶溫家那姑娘,就好好待人家。”
傅景淮頭也不回:“管好你自己吧。”
傅總督:“……”
罵道:“逆子!”
回到少帥府,傅景淮想起在馬場拍的相片還沒洗出來,又出門去了照相館。
照相館都打烊了,硬是被他砸開了門。
老闆說洗相片要一週。
他丟過去二十塊大洋,說三天,洗不出來照相館就不用開了。
老闆一看惹不起他。
連聲應下。
傅景淮出院後,溫瓷又恢復了一天好幾場手術的忙碌。
醫院住進來一個小男孩。
剛剛四歲半,一看家人就養得很仔細,白白淨淨,像個糯米糰子。
小孩兒說話輕聲細語的。
又懂禮貌。
往了幾天院,不管是科室裡的醫護,還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