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王石“因並未當真強搶,流一年,三十大板,立即執行”。
王阿花欲鬧,白謹道:“堂上喧鬧,拉下去。”立刻就有衙役把王阿花給趕出去了。
其餘人當然不敢再鬧。
王石也被拉下去打板子。王石父親和王阿花妄圖撲上去給王石擋板子,卻被拉下去。登時一家人哭成一片。
不少人見了,都道是“可憐”。
林安面無表情地看著,心道,這便是可憐了麼?如果他們一家當真得逞,當真把大丫搶了過去,無所顧忌的欺負大丫,而自己也因大丫,而不得不受到牽制,聽從他們的“吩咐”,那豈不是更加可憐?即便四年後他中了舉人,可那時,他當真能把大丫再搶回來麼?大丫那時沒有孩子還好,可是,王家強搶了大丫,怎麼會傻到不讓大丫懷孕生子,更好的牽制他們兄妹呢?
王家現下是可憐,可是,他們如果沒有那種念頭,又豈會落到今日田地?
衙門的衙役也會辦事,見周圍人指著王石說可憐,就一面趕人,一面喊道:“可憐什麼可憐?他是犯人!知道嗎?犯人!你要真可憐這犯人,等一年後他流放回來了,就把你妹子你姑娘嫁給他好了!”
眾人登時閉嘴。
公堂上,林信這才撐著身子要起身。
林安默默地看著林信。
“四叔,我孃的嫁妝,祖父祖母打算何時歸還?還有,大丫二丫和平哥兒的婚事,將來可是我做主了?”
林信強笑道:“什麼嫁妝不嫁妝的?你娘那會子連孃家都沒有,連那身嫁衣,都還是借來的,哪裡有嫁妝?安哥兒你糊塗了。至於婚事,你一個孩子,做的了誰的主兒?”
林安看向白謹,躬身長揖一禮。
林信眉心一跳,就聽白謹道:“童生林信,協助王石偽造婚書,雖有難言之隱,但偽造婚書後,你有十日時間可以告知林安,或是鳴冤擊鼓,然,童生林信,期間卻無所作為,當罰。來人,把林信拖下去,杖責十板,以儆效尤。”
林信腦中一懵,險些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