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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的獨子鍾迅,亦是鍾適唯一親近的鐘家人;外傳鍾適野心勃勃,企圖挾天子以令諸侯,因此自小對軟弱的繼承人下功夫,博取其信任,此一點亦令鍾重陽備感隱憂。董事局已不只一次勸鍾重陽除掉鍾適,卻未果。

目前看來,前途堪慮,是“華康”公司內急欲排擠又懾於其戰績的頭痛人物。

野心勃勃?方笙笑著搖頭。笨鍾適!現在不流行忠心報效昏君了,他老兄演的是那一出肥皂劇呀?落得這等臭名,卻還始終如一的賣命!

這一份報告的翔實性不容置疑,因為必然出自父親的至交連俊文手中。而連俊文先生呢,正是一等一的偵探人員,二、三十年來專門替各大公司行號捕捉商業間諜,從未有失敗的紀錄。在他老兄的電腦檔案中,更是密密麻麻的記錄了各種不為人知的秘辛。基於商業道德,連俊文從不讓第二個人看他所記錄的資料,

至於這種商界人士調查的東西,對連俊文而言根本不費吹灰之力,甚至早早就在他的檔案中了。

方學硯之所以含在三、四個月後的今天才拿到他想要的檔案,想必是與連俊文磨了很久,耍賴兼諂媚才得到手的吧!

真不曉得這兩位五十好幾的人,怎麼可能在三十年前因為追求同一個美人未果而在互毆後成為好友,並且將友誼維持到現在。

“連叔叔怎麼可能會給您這個?”方笙看完了鍾適的資料後,便上檔案,準備有空再好生研究一番。

方學硯可得意了:

“本來他那小子是死也不肯給我的!因為我們與”華康“並沒有合作關係。未來也沒有這種計畫。你連叔叔老掛在嘴邊的職業道德就成了他的鐵律,決不公佈無關於事主的多餘資料,不管我怎麼用方法打動他也行不通。後來我只好告訴他,”華康“裡面的年輕一輩中,也許其中一個會成為我的大女婿。哈!你連叔可注意了,不僅提供原有的資料,並且還花了一星期去做深入調查。嘿!鍾適沒前途啦!早晚在鞠躬盡瘁後被人踢開,那是說如果他心地正直的話。可是假如他野心勃勃,早晚也會被鍾重陽那隻老狐狸給排擠掉。女兒,我看鐘迅不錯,年少有為。氣質卓然高雅,瞧!有照片哦!”連忙想拿過檔案翻出照片獻寶。那個鍾迅簡直承襲了其鋼琴師母親的種種好條件;外表俊美,氣質儒雅,又有滿滿的藝術細胞。才二十二歲已是藝術學院的碩士,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但方笙已將檔案放在遠遠的一邊,失笑道:

“爸爸,您多心了,我們與鍾家不會再有什麼往來,當初與鍾適參加二次宴會並不能代表什麼,何況他已回香港了。如果您有心與企業體聯姻,像鍾家這種複雜的家庭,咱們還是少惹為妙,別淌那池渾水了。”

這種理智的建議,終於讓一頭熱的方父回覆一點清醒。對哦!那種家族太過龐雜的企業體,把心肝寶貝嫁進去一定會吃不少苦,光是大大小小的權力鬥爭,怕不將他嬌弱的女兒給鬥死了——聽說鍾迅的母親就是因為不諳鬥爭,被刻意冷落而抑鬱終了。他可不許自己的女兒也會有那種下場。即使“華康”是香港首屈一指的跨國性超大集團,他也不許。

“幸虧你提醒,好險!女兒,你千萬記住,不要理會那些家庭複雜的人的追求,改天我叫你連叔列出一份清單,最好是——”

他的話被接了過去,門口的方箏風涼的說著:

“最好是上無高堂,左無惡親,右無貪戚,下無子女,然後祖先放下大把遺產以供繼承,最好與咱們方家門戶相當。”

“對!對!”方學硯大有逢知己之喜。

當真哪!方箏大翻白眼。

“別扯了,老爸,王叔叔要與你談一談,順便量你的血壓。”

“他替你媽看病就好了,幹嘛也要看我?”那種小孩子拒看醫生的表情又來了。

方笙使了一個眼色,方箏收到。

如果要分別方家二千金有什麼不同,此刻便可看出。方笙對畏醫的父親向來是好言相勸,說好說歹的將父親安撫去看病吃藥。但方箏可不同,她會直接走到父親面前,直接押人上路,而她也這麼做了。

被押送去看醫生的方父哇哇大叫:

“不肖女,那麼用力做什麼!我是你老子耶!”

“不肖老爸!是半個病人就得甘願!老要拖累我們這些弱質女流去扶你這副河馬身體!”

“喂喂!輕一點,輕一點啦……”哇哇直叫的聲音消失在上的門外。

方笙收回目光,看向一邊的檔案,托起香腮,盈盈大眼陷入深思的迷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