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圓文吊二啷噹的翹著二郎腿,渾不在意的說:“闖門子呀!媽,你們又是來幹嘛的?”
石榴聽見朱鳳珍母女倆的聲音,走出了房間。
朱鳳珍看見石榴,氣不打一處來,“石榴,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把我兒子的魂都勾走了?讓他天天往你這裡跑。”
“伯母,你這樣說就過分了啊!我巴不得他永遠也不要進我家這道門呢!你問問豔芳和小娟他們倆,我攆都攆不走,他就賴在這裡了,剛好,你們來了,趕快把他給弄回去,我謝謝你們了。”
石榴這番明顯很嫌棄的話令朱鳳珍更不舒服了。
“誰稀罕到你這破院子裡來,要不是你魅惑他,他會鬼迷心竅到這裡來?”
“他是不是鬼迷心竅我不知道,但是我對他還避之不及呢!我會魅惑他,他也值得我魅惑。”
對方語氣不善,石榴也就說得不客氣。
這時候江鴻翔割草回來,他把草放進隔壁的院子裡,就聽見朱鳳珍嚷嚷著道:“我早聽人家說,你爹死了以後,你就變了一個人,我看,是因為你爹死了,你沒有了依靠,所以就千方百計想靠著男人過日子,找一個勞改犯也就罷了,你就只配那樣的人,還想勾引我兒子,你想都不要想,我們家是絕對不會讓你這樣沒有教養的人進門的,你這樣沒娘沒爹的人,因為沒有人教,所以沒有教養。不配做我家的兒媳婦。”
石榴覺得和這樣胡攪蠻纏不講道理的人吵架就是侮辱自己的智商,她跑過去把院門開啟。
“請你們出去,包括你的兒子,這裡不歡迎你們。你有教養的話,就好好教一下你的兒子,不要死皮賴臉的往人家家裡鑽,這裡不歡迎他。我有自知之明,高攀不起你們家,求求你們不要再來我這裡騷擾我。”
朱鳳珍氣得臉發白。
江鴻翔進來道:“你們一家人可真有意思,兒子喜歡人家姑娘不奇怪,奇怪的是,人家拒絕了以後,還厚著臉皮上門來纏著,你們不拉回自己的兒子,還有臉來倒打一耙,這就過分了啊!”
“什麼?你還拒絕了我兒子?我呸!”
“你問問自己的兒子昨天晚上是不是石榴拒絕了他?讓他以後不要再來找石榴了?豔芳和小娟都可以證明。她們都在,都聽見了。”
侯圓文推著朱鳳珍道:“媽,咱走吧!誰讓你來的?”
“兒子,他們說的是不是這樣?像你這樣的條件,多少姑娘不是上趕著的嗎?怎麼可能會拒絕?”
“是,昨天晚上我說我想和石榴處物件,她沒有答應,今天我來這裡,她也讓我走,是你兒子我臉皮厚,賴在這裡的。”
朱鳳珍以為兒子只要和石榴表明了,她一定會答應的,這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怎麼可能會拒絕,這個認知令朱鳳珍的腦子一片空白。再加上兒子這樣說,朱鳳珍一下子沒有了面子,只能任由侯圓文把她往外拽。
侯圓芳見四哥這樣護著石榴,可見有多喜歡她,還有石頭,雖然和石榴退婚了,但是看石榴的眼神,卻令她很不舒服,她知道,石頭之所以和她訂婚,一定是因為她是村支書的女兒,而不是因為喜歡她,儘管她質問石頭的時候,他口口聲聲說是因為喜歡她才和她訂婚的,但是每次看見他看石榴的眼神,她就知道事情並非如此。現在自己的四哥又對石榴這樣,她肺都快要氣炸了。
“石榴,你這個賤人,你到底給我四哥吃了什麼*藥?讓他這樣。我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先勾引我四哥,讓他神魂顛倒的,然後又拒絕了他,為的就是報復我,報復我們家。”
“侯圓芳,你這可高估我了,如果我有這樣的本事,為什麼還讓自己訂婚的人和你訂婚?侯圓文,你看看,你們家都是一些什麼人?我怎麼敢和你有一點什麼關係?沒有關係,還被人上門來罵成這樣,如果和你有一點什麼關係了,我還活得下去嗎?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敢沾惹你了嗎?求求你了,給我這個弱女子一點活路吧!快把你家的人弄走,以後離我遠遠的,我這輩子就對你感激不盡了。”
侯圓文的臉皮很厚,剛才石榴怎麼拒絕怎麼說他,他都若無其事,但是現在,老媽和妹妹這麼鬧,石榴又這樣說,他覺得羞愧難當,一手一個拽著老媽和妹妹就往外走。
拽出院門,江鴻翔就重重的把門關上了。
朱鳳珍沒想到石榴這個死丫頭這樣伶牙俐齒,噎得她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更令她生氣的是,自己的兒子竟然護著石榴,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嗎?
侯圓芳的心情也不亞於朱鳳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