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我又改了主意,不想就這麼把解藥交出來了……”
“姑娘這麼說豈不是和自己身子過不去嗎?”
知道唐晚樓是在提醒她也中了毒,白秀一笑,竟有幾分說不出的悲慟,道:“那又有什麼。總之我只是賤命一條,若是換陶大小姐的性命……”
“白……白姑娘,請你救救我娘子吧……”
聽到唐若涵說話,白秀卻是一愣,隨即笑道:“傻小子,你對她這麼好做什麼?她才不配呢……和她扯在一起的人,沒一個會有好運氣的……”想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中突然有了一絲緩和的回憶之色。
唐若涵自然看不見白秀的表情,急得鼻尖已經出了汗,“沒有,娘子很好……白姑娘,娘子她很好的,雖然有的時候兇我,有的時候說話不算數,有的時候嫌我累贅,但娘子真的很好啊……”
白秀聽言不由一愣,有些吃驚的望著前幾日都未曾失態,一心一意等著自家娘子的少年,道:“你都知道?”
“我都知道……我只是沒有大家那麼聰明,但我不傻。”
“涵兒……”唐晚樓有些擔心道。
唐若涵望了眼唐晚樓方向,安心的微微一笑。
白秀打量唐若涵半天,又看了眼陶笛兒,最終忍不住嘆了口氣,“罷了罷了,真是老天爺瞎了眼,讓她這種人也能遇到你。解藥,容易……只是,你要求我。”白秀抬起小下巴。揚起一個挑釁的笑,讓唐家叔侄二人都是一愣。
這是最後一個考驗,若是可以……
唐晚樓微微皺眉,唐家向來眼高於頂,凡事從未折腰。然而這一次……
“我……求你。”唐若涵聲音弱弱的,眼神中猶豫一閃而過。
白秀見他這般容易就為陶笛兒放下身段,又是自憐又是憤怒,口氣又轉冷道:“沒想到這賤人還真是有福之人,你這傻小子的深情,倒是和先代堡主……”
“白姑娘,若是可以,還請現在賜藥,不然唐某可不敢保證姑娘身上的毒能及時得解。”唐晚樓立時打斷白秀的話,俊眉皺起。
白秀自己的身體哪有不明白?而且傷筱還在外面等著,也不多言,直接將解藥扔給唐晚樓。
見唐晚樓神色還有些懷疑,白秀不由冷笑道:“若不相信我,你們儘可以不用!”
唐晚樓這才將唐若涵的穴道解開,看著唐若涵將解藥喂服下,他對毒藥瞭解,看到陶笛兒有解毒之狀,這才鬆了口氣,也將麻團的解藥給白秀。
白秀接過藥倒是不懷疑。一口吞了進去。
“姑娘不怕我下毒?”
“哼,你還有話要問,自然捨不得我死。”白秀妙眸一轉,直接戳破。
“那姑娘既然明白唐某心思,不如此刻就說明白了吧。為什麼要如此針對笛兒?”
“我看她不順眼,不可以嗎?”此刻脫去魅惑,白秀倒有些像是炸了毛的小貓,脾氣壞得見誰都想撓一爪子。唐晚樓心中也是好笑,但知道眼前的女子卻是帶毒的,要防著被她咬一口。
“那這一路上之事都是白姑娘策劃的?”
“談不上什麼策劃,只是有些人笨了而已。這麼些天我不是也沒弄死她?大驚小怪!”
唐晚樓也不見生氣。只笑道:“若是百般折辱,弄得渾身大小傷不斷也叫‘大驚小怪’,唐某今日算是開眼了。”
“那是你見得少!”白秀不知道為何,看著這個眸似春風的人就憋不住的火兒,什麼媚功啊,什麼氣度啊,忘得一乾二淨。
唐晚樓被她噎得一頓,只得道:“姑娘能否從此放過笛兒,不然恐怕……”
“怎麼,要把我命留在這裡?”白秀咳了一聲,身上麻木略解,知道毒性減弱,眸子不經意掃過館中各口。
“姑娘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白秀本想再刺他兩句,然而看到對方認真的眸子,話到了嘴邊又吞了回去,心說唐家的男子一個兩個都是怎麼回事?皺了皺眉,也認真答道:“我和她的樑子與你們無關,也不是一句兩句解釋得清的,她欠我的就算是要了她十條命也還不清。這麻煩我還會繼續找,若是你們厲害,便來阻止我!”說著掙扎起來就往門外走。
陸棋怯怯的想去扶她一把,她老實不客氣整個掛在了陸棋身上,倒把他的小身板壓得夠嗆。竹在一邊已經皺了眉頭,早就聽聞秀小姐和陶家有仇,卻不知竟是這樣執著。
“你……”唐晚樓剛想說話,卻被門外從天而降的一聲佛號打斷。
“阿彌陀佛……請問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