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李舒陽心下對此沒有太多驚疑,只是帶著幾分刻薄道:“何肆是死了嗎?怎麼沒來?”
如心一臉驚詫,不迭搖頭道:“公子是問那大逆罪人何肆嗎?他就是死了啊,不是上個月就被斬首示眾,明正典刑了嗎?”
李舒陽嗤笑一聲,面容莫名有些扭曲,惡狠狠道:“我倒是真希望他死了,齊柔嬸孃死了,我姐也死了,三水伯伯、何葉都不見了,憑什麼他還活得好好的?”
如心眉頭微皺,似乎有些嫌惡李舒陽的自說自話,卻是不再多言,一副不與傻子論長短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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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舒陽陰沉一笑,嘆息道:“只能說這何肆還真是神通廣大且有貴人相助呢,只不過換了張麵皮,就好似人死債消,就能堂而皇之地繼續待在墩敘巷中,還有美婢侍候身側。”
如心不答,只是默默後退一步,眼神有些提防,也有些驚惶。
她曾經也是能隨侍姜玉祿的女子,單論演技自然無瑕。
李舒陽欺身上前一步,倏得咄咄逼人道:“這邊瘞埋的是我一母同胞的姐姐,算是長輩,其餘一位是她乾孃,也是一份有養恩的乾親,敢問朱恕姑娘,你又是來祭奠誰呢?”
如心是個巧舌如簧的女子,本想揶揄一聲你家這關係還挺亂的,可瞬間就掐死了這個念頭,那可是四爺的家人啊,只是不激這人走,自己又如何代為祭奠呢?
要不是曲瀅現在要盯著神思有些渾噩的四爺抽不開身,這種事情還是性子更為溫吞的她來做更為妥當。
最終如心也只是對著李舒陽微微欠身,輕聲道:“我倒是不如公子豁達無忌,不敢將祭奠之事掛在口頭,還請見諒。”
李舒陽搖了搖頭,雖然還有些肝火鬱結,卻也不會刻意去為難一個女子,只是低聲,狀若自言自語道:“孝子床前一碗水,勝過墳前萬堆灰,說一千道一萬,祭奠不過是活人做給活人看的,圖個心安罷了。”
如心聞言也是搖頭,略帶安慰道:“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老祖宗千百年傳下來的規矩道理了,哪能看作是聊以自慰的消遣啊?”
李舒陽這才輕笑了聲,就衝這句就不知道幾分真心實意的寬慰之言,又是眼瞅著香燭燃盡,他便難得善解人意一回,由此生了去意。
兩人無復贅言,相互點頭致意。
在一人完全離去之後,一人才開始新的祭奠。
(一切都好,感謝記掛。)
:()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