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自己,本質上並無不同,勉強算作同道中人。
只不過是何肆還留著最後一絲遮羞布沒有揭開,自己如今的為人處世與原來的何肆而言,並不算性情大變。
只能說是逼不得已的成長罷了,再者說,在場之人除了劉傳玉,有幾人是真瞭解何肆的?有幾個是從小看著何肆長大的?
吳恏搖頭一笑,覺得這娃子有些異想天開,便說道:“別一副大人來了就有恃無恐的樣子,我既然出一刀,腿長在別人身上,第一個挨刀的可能還有些託大,但你還指望第二個挨刀的能忍住不跑?”
王翡苦笑道:“大師伯真打算出出一刀就走?”
吳恏認真想了想,說道:“那就看對面幾個傻不傻吧……這邊起碼六對五,我再出兩刀,應該就變成五對四了,我再把你送回豸山,趕趟的話,還得那二對五那邊幫忙呢。”
王翡愣了愣,旋即明悟過來,難怪如此局面還不見有新的謫仙人出手,原來是另有一處戰場啊,看樣子何肆這個老舅的面子不小啊,能請來的高人也真不少。
不過王翡依舊裝作不明就裡,問道:“大師伯,不知您說的二對五是哪一邊?”
吳恏搖搖頭,笑道:“這個嘛,你就不用知道了,反正不會對你有威脅就是。”
王翡點點頭,也是巴不得這吳恏砍一刀就走,不過自己是不會跟他回去的,不然就沒得玩了,如意焰花上師還有那朱全生都沒死呢,太可惜了。
,!
雖然後續肯定不缺機會,但遲則生變啊。
王翡笑道:“大師伯,就讓小子見見你的刀法吧。”
吳恏微笑著點頭,單眼目光掃過在場眾人,最終略過燭天,鎖定在莊歡身上。
只聽他淡淡地說道:“好,那就先從她開始。”
話音剛落,吳恏的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銳利的刀光劃破長空。
莊歡微眯著眼,淡定地看著迎面而來的刀光。
她知道,這一刀下去,自己不躲,也會有道友出手相助,現在自己才是大頭靈氣傍身,只要自己不願意,就算是真死了,這些人也別想混到一點殘羹冷炙。
果不其然,就在刀光即將及身之際,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莊歡面前。
這道身影有些意外的卻是和劉傳玉對手的樵風。
這人卻也不弱,畢竟叫劉傳玉一時半刻奈何不得的存在。
這是討乖來了,畢竟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自己這副身軀真死了,必然讓道一個有眼緣的。
樵風抬起手中那把青矜死後無主的木劍,兩人都是道士,道法勉強同源,毫不猶豫地迎向了吳恏的刀罡。
木刀對木劍,還都是雷擊木,有些巧合了。
王翡從旁攛掇道:“大師伯,被攔住的一刀也算一刀嗎?你可……”
燭天忽然出手,戰局瞬息萬變,王翡雖有防備,卻是不能裝作太處之泰然,話語被打斷,身形倒飛出去。
吳恏略微感知一下,何肆沒死,這才慢悠悠說道:“我說一刀,就是一刀,他擋不住的。”
項真已是攔在燭天面前,既然是目之所視,便不會叫他再用飛身託跡的手段輕易逃脫。
王翡卻是當即傳音入秘告知項真,他有極有可能具備兩種身形挪移的手段,佛門的神足通和道家的飛身託跡,還不囊括潛淵縮地、遊神御氣、五行大遁等可以有心防備一二的神行之術。
項真不疑有他,不去疑惑何肆為何知曉如此多的謫仙秘辛,知道就好,知道了,就能提防了。
現在是七對五,自然遊刃有餘,卻是沒想到,剩下的莊歡,澄心,蘇枋三人瞬間合圍王翡,還都是施展了飛身託跡的神通,叫馳援之人無法當即介入。
王翡面不改色,知道他們只有一次機會,瞬間就會被己方支援牽制,但這一次出手,也足夠他們殺何肆的了。
可惜啊,自己是王翡。
王翡咧嘴一笑,借用李嗣衝的一句話,不動一下真格,這些人啊,是真不知馬王爺長几隻眼。
都說他王翡出身的濁山一脈,皆是損人不利己的臭蟲,可王翡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又豈是你們這幾個藏頭露尾,甚至連道號都作假的謫仙人可以比擬的?
終是不再壓制實力,王翡身上血焰升騰,雖是日中,卻是使驕陽失色,暈染半天紅光,無數血線遊弋開去。
雖然不似以前的血手那般粗壯,卻是堅韌異常,有陰血錄相輔相成,好似不是謫仙人合圍而來,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