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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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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城內處處都是寶地,只要勤心勤力,就算挑個挑子都能做出個一家溫飽,這應天府江南一處,士紳百姓都喜歡在城內經營生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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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4章 南京的酒鋪

不過城內有幾處是不好過去的,皇城宮城那邊破敗久了,看著陰森森的不說,守城的宦官和兵丁規矩還大,另一處就是寶鈔衚衕那邊,這裡三條街外就是南京十八樓所在,天下第一大城最繁華的地方,可寶鈔衚衕以及周圍兩條街,從來都是冷清乾淨。

原因也簡單,這裡是南京錦衣衛官署所在,進進出出的都是番子大爺,這幫人其實也不是整天橫行霸道,買東西也未必不給銀子,可趕上哪天心情不好,看著個攤子在路邊,上去一腳踹翻,或者心不在焉的隨手拿點東西,你怎麼說理,應天府怎麼敢管?且不說官司沒處打,哭都沒處哭去

番子們也習慣了這個,真要買東西吃酒找樂子,都是換了身衣服再去,不然玩的不盡興,有時候你穿著一身飛魚服走過去,還沒問價錢,那小販已經帶著貨跑了,不然就是跪在地上磕頭,滿街人敢怒不敢言的看著,那滋味也不好受。

當然,爭風吃醋和聚眾鬥毆的勾當做完,總要把腰牌掏出來,不過說句實話,在南京這等地方也未必好用,錦衣衛某千戶的副千戶喝多了和一個年輕人在秦淮河邊上爭女人,糾集了幾十個番子拿著刀過去,結果被對方帶著百十騎圍在街心,好一頓痛打。

到第二天,那千戶還要帶著副千戶登門磕頭賠禮,這也沒辦法,錦衣衛雖然牛氣,可和魏國公家的七公子放對,那還不夠看的很。

這都是閒話,十月間,在寶鈔衚衕外一條街上開了家酒莊,裡面賣些時鮮小菜,吃餅吃麵也能做,不過最大的營生是賣酒,零賣論碗論斤,整賣論壇,有紹興那邊過來的上好黃酒,也有徐州過來的漢井燒酒。

在錦衣衛門口開店,少不得要打個招呼,應天府推官過來了一次,大家就知道這家店有根底,不是那種眼瞎的莽撞糊塗人,再順手查查,才知道開店的這家人東家不是白身,哥哥是某年的進士,在江西做官,弟弟是前幾年的年輕舉人,在家經營沙船,好大家業,這也是意料之中,不然也沒面子請負責南京刑名的推官出頭。

這麼年輕就已經是舉人,又有進士出身做官的哥哥,還在洋麵上有生意,一項項擺出來,番子們就知道這家人還是不碰的好,別人來這附近開店,或許覺得地價便宜?這裡的確比外面便宜一半以上,沒人租售的地方,不便宜也不行。

開始時候這麼想,過了些日子就覺得這酒莊選在這邊是生意經了,不說那黃酒,這醇烈的徐州燒酒就是不一樣,這東西南京城內本就不多,這裡卻不斷貨,喝幾口爽身解乏,而且大家雖然富貴慣了,到底是舞刀弄槍的武夫,喝這醇烈燒酒就是對胃口。

當差下值,來這酒莊喝幾碗,暈乎乎的閒聊,愜意的很,連帶其他幾個千戶的人,有事沒事都過來轉一圈。

“你這酒怎麼來的?”坐在座位上一個小旗暈乎乎的問道,這小旗看著五十多歲年紀了,很是潦倒。

一名矮個子的年輕夥計陪笑著就要解釋,那小旗自問自答的說道:“我們都堂正在盯著徐州,你們就來這邊賣徐州燒酒,一定是探子,一定要拿問。”

屋子裡一陣鬨笑,其他幾張桌子上的番子們邊喝邊看熱鬧,那小旗端起酒碗和對面的人碰了下,喝了口又是說道:“一查就知道了,你們東家去徐州賣布,賺了一筆,又販酒過來,又賺一筆,而這南京城裡,能喝得起這酒,又願意喝這個的,也就是咱們這邊了,是不是?”

“老張,你喝多了就唸叨這個啊,這都說幾遍了!”邊上有人起鬨,大家又是笑。

“徐國公家和幾位大璫標營那邊你們敢賣嗎?那些苦哈哈的衛軍有錢買嗎?應天府和兵馬司那群慫包喝得慣嗎?還不是咱們錦衣親軍的人喜歡,你們那個東家啊,年紀不大,眼睛卻毒,將來肯定發達。”這張小旗含含糊糊的說道,醉意盎然。

夥計連忙又送過去一壺,這張小旗眉開眼笑的接過,邊上頗有幾個錦衣衛撇嘴不屑,在那裡探頭低聲議論:“為了白喝這一壺酒,天天說這麼幾句話奉承。”

“你聽說沒有,馬瘸子這幾天不在南京。”

“小聲點,在這裡這麼叫,傳出去就死定了。”

“說是去江北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