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五百二十五章 打吧,吃完去打仗

點什麼,比如讓狄詠乾點什麼。這種事情,他輕車熟路,不就是打仗嗎?

你打我是打仗,我打你也是打仗。當初的巨馬河,本來是憋了心思去打別人,不照樣變成了被別人打了嗎?

這朝廷就是不願意打仗,這大宋朝就是不願意打仗。有一句話說得好,中國人什麼都不怕,就是怕不安逸。只要安逸了,怎麼樣都行。

甘奇自然要讓那些一心求安逸的人安逸不下來,讓他們一直生活在不安的氛圍之中。

“打吧!”這是甘奇看著黃河奔湧的大水說出來的話語,應該是長吁短嘆。

自然有人會聽到甘奇在黃河岸邊說的話,比如黃河上游的狄詠,他就“聽到”了甘奇在黃河下游說的話語。

延州知府陸詵,最近挺開心的,終於把那個不聽話的種愕給弄走了,彈劾種愕,就是他最先乾的事情。身為下屬的種愕,私自調兵遣將與黨項人開戰,這還了得?

這是不讓他陸詵自在的意思?如今當了知府,當幾年太平知府升官不好嗎?沒事打什麼仗?

啊?沒事打什麼仗?你要打仗也行,會州,平夏,熙河蘭煌,哪裡打不行?非要在延州鬧事?真要是打起來了,打大仗了,他這個知府怎麼辦?就在邊境,首當其衝,到時候党項人幾十萬南下圍城?怎麼辦?

陸詵,就是這麼一個一心求太平的知府,對西夏如此,對遼如此,神宗一上臺,就把他貶了又貶。

種愕也算是生不逢時,一心進取的他,偏偏碰上了這麼一個領導。說什麼擅自開戰,宋夏邊境,一直都在打,雙方犬牙交錯,從未停戰,這種事情,只要陸詵這個知府點一個頭,哪怕不點頭,只為種愕說一句話,種愕也不至於獲罪,反而有功。他卻連一句話都不說,反倒彈劾起了種愕。

這大宋朝的兵事,也是奇怪,只要令出文官,就不是擅自行事,只要令出領兵將軍,立馬就是擅自行事了。也就是說如果是陸詵乾的這件事,那就是大功一件,如果是種愕這個清澗城守將乾的事,那就大罪。

新到延州上任的兵馬都總管狄詠看著這位上官,心中有氣,不過倒也平和,因為他也要坑這個知府一把了。

陸詵於公堂之上,看著面前一眾武將,開始三令五申:“都在各地城池堡寨勿要外出,好好守城,党項人此時準備倉促,必然不敢妄開戰端,都不要惹事,把城池堡寨都守好,種愕便是前車之鑑,爾等心中當要知曉,綏州那邊,也是一樣,只要守住了城池,党項人也無可奈何。”

眾多軍將一一行禮:“遵命。”

邊境州府,與內地州府不一樣,一個知府,權力極大,麾下人馬幾萬,城池堡寨一大堆,是真正的大權在握。

狄詠卻開了口:“陸知府,綏州本是党項聚居之地,而今成了宋土,想來党項人一定會有反撲,末將願親自守綏州,以保不失。”

陸詵看著狄詠,這個年紀輕輕的大帥哥,心中也有擔憂,因為狄詠是狄青之子,在這延州軍中一呼百應,狄詠剛一來延州,各地軍將士卒,那是一波接一波的來迎接。陸詵不放心這個年輕人好戰心切,又做下種愕那般的事情。

這些將門虎子,沒有一個不是摩拳擦掌的。

但是綏州還真是重中之重,若是不能有一個坐鎮軍將,一旦得而復失,他陸詵也吃不了兜著走。

想到這裡,陸詵心中又開始怪罪起了種愕,好端端的,非惹出這麼多事來,弄個綏州到手,真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狄詠啊,你去綏州新城也無妨,但是有一點你必須要做到,千萬,千千萬萬不可求戰,一定要緊守城池,不可惹事。你也知道,種愕就是因為擅自調兵才被朝廷治罪的,你還年輕,一定要以大局為重,要以前程為重。”陸詵是苦口婆心。

狄詠便是一拱手一躬身:“末將不敢,萬萬不敢擅自調兵。”

陸詵放心多了:“那便由你去守綏州新城吧。”

“得令。”

狄詠走了,往綏州城去了,這裡本來沒有城池,是種愕建出來的一個城池,不大,方圓幾百步而已,說是城池,倒不如說就是一個軍事堡壘,種愕也沒有能力真的建出一個什麼大城。

但就這個軍事堡壘,那也足夠了,可以輻射百里之地為宋土。西夏與宋的邊界,從來都沒有真正明確過,到處都是模糊不清的邊境土地,大宋朝從仁宗開始,也從范仲淹等相公治理西北開始,就明確了一條清晰的戰略。

一個字,建城池,建堡寨,往前線建,往北建。不斷的建,一個堡寨城池輻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