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棉棉不如鳳凰兒聰明,但她的見識和閱歷畢竟要豐富很多,所以反應並不慢。
然而,今日她隱隱覺得那風騷弱渣男有些不對,卻怎麼也捅不破心裡的那層窗戶紙。
究竟是怎麼回事呢?她覺得自己的腦袋越發暈了。
鳳凰兒卻不像她這般糾結,她繼續快速瀏覽那些信件。
果然,她很快又尋出了好幾處有疑問的地方。
“棉棉姐,當年元后和外祖父定下的婚約,司徒曜不應該知道吧?”
阮棉棉按了按太陽穴:“肯定不知道啊,你外祖父和大宋皇帝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像那些碎嘴的女人一樣四處亂說。
再說了,我看司徒曜就不是那種沉得住氣的人,他要是知道了這件事,不就代表整個成國公府的人都知道了麼?”
“可……”鳳凰兒也有些迷糊了。
棉棉姐的話很有道理。
司徒家的人如果知曉“司徒箜”和皇長孫有婚約,絕不會是如今這個樣子。
出於自身利益,他們非但不會算計‘阮氏’母女,還會把她們當作祖宗一樣供著。
司徒惲和盧氏這些年也絕不會做出冷待她們的事情。
所以他們一定不知曉婚約的事情。
而此次司徒曜分明是害怕遭成國公府的人暗算,所以才提出單過。
可他就是一個對爵位沒有任何野心和想法的人,成國公府裡的人為什麼要盯著三房不放?
就好比‘阮氏’被人暗算這一回,三房的下人交待是莫老姨娘指使的。
不管這話裡摻了多少水分,但二房和三房不和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可二房憑什麼看不慣三房?
且不說按照大宋目前施行的律法,小妾不得扶正,庶子不得承爵。
就算能夠扶正,司徒明想要做世子也得先把司徒昌一家搞掉,而不是主動來找三房的麻煩。
反正他們都已經下毒手了,又何必捨近求遠?
她擰著眉道:“棉棉姐,我覺得司徒曜似乎有些蹊蹺。”
“你也發現了啊?”阮棉棉苦著臉道:“我覺得他像是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
“我也覺得。而且這些信中十分隱晦地提了幾次青青,想來他們這六年在一起生活,父女之間相處得還是很不錯的。
可昨日他卻對我說,青青和我們一家沒有任何干系,從今往後就當沒有她那個人。”
阮棉棉:“……”
兩人正努力思索,就聽屋子外面傳來了幾道熟悉的說話聲。
鳳凰兒道:“是紅兒和阿奈,大約是聽說我過來三房這邊了,所以過來回話的。”
阮棉棉問:“阿奈和紅兒去替你做什麼事了?”
“我讓紅兒去給安定侯府給做姐姐下拜貼,見阿奈閒著沒事兒,所以就讓他們二人一起去了。”
阮棉棉笑道:“小曦很快就要定親了,依照這裡的規矩,定了親的女子就不能四處亂跑。
你索性趁這段時間多去陪陪她,自己順便也能散散心。”
鳳凰兒應了一聲後衝外面喚道:“紅兒,阿奈,你們都進來吧。”
很快兩名少年男女就並肩走了進來。
行過禮後,紅兒笑眯眯地湊到了鳳凰兒跟前。
鳳凰兒好笑道:“是不是方才去安定侯府,左姐姐給你吃蜂蜜了,笑得這麼甜?”
不等紅兒答話,史可奈就搶著道:“姑娘猜的基本沒錯,我倆到安定侯府的時候,左大姑娘正在給她的丫鬟小廝們分糖吃,紅兒丟死人了,一口氣吃了好幾塊兒。”
“你不要瞎說!”紅兒瞪了他一眼,又對鳳凰兒道:“奴婢一共就吃了兩小塊兒,其他的都裝在荷包裡,打算帶回來給您和夫人都嘗一嘗的!”
說著就把腰間的小荷包摘了下來。
鳳凰兒對吃糖並不感興趣,只追問道:“左姐姐一切還好麼?”
紅兒道:“挺好的,奴婢瞧著左大姑娘比幾個月前長高了些,氣色也很好。”
阮棉棉對鳳凰兒道:“小曦早就想要有個家,加之要嫁的又是喜歡了很多年的人,怎麼可能會不好。”
鳳凰兒點點頭:“想來那位周小侯爺也是個非常出眾的男子,左姐姐也算是終身有靠了。”
史可奈聽她們提起周小侯爺,插了一嘴道:“夫人、姑娘,小的今日見到周小侯爺了。”
八卦之心人人有,但阮棉棉顯然比鳳凰兒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