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恐怕是,認為我和羅遙已經做了吧?我不見了兩天一宿,他又是在那樣的情境下找到的我,所以寶若如此想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是,別說沒做,就算真做了又怎樣?至於對我像對待失身少女似的麼?全身搓得像只煮熟的龍蝦。
見他隨手抹了把臉,又拿起澡巾,就要繼續對我施虐的樣子,我再也扛不住地嘆氣道:“得,別搓了,我又沒和羅遙怎麼著。”
他看住我,眼中有絲驚喜一掠而過,卻仍有懷疑,於是我狠下心腸,又道:“不過將來就不好說了,”我仰望著天花板,一臉的滿不在乎:“你也看到了,不只是你,我對其他男人也有興趣,我想,我可能真的是個同性戀,所以很抱歉,恐怕不能如你所願了,我無法去找個好女生,也無法去談一場正常的戀愛,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我知道我在逼他,或愛我,或別再管我,由他選。
而我,輸了。
在靜默了好一陣子之後,他開門走出去的響動徹底震醒了我的妄念。
很奇怪,在他傷了我這麼多次之後,我以為我應該有些免疫力的,但我還是聽到了我的心在瞬間碎得噼裡啪拉的聲音,特脆。
冰冷的池水浸泡著我沒有一絲溫度的身心,好久好久,我只是默默地枕著浴缸的邊緣,沒有思想,沒有意識,失去了他,我不知道我還能夠做什麼。
“嗚……”不知過了多久,我忽然聽到了一聲撕心裂肺般的哭泣,好像是從臥房裡面傳出來的,在這靜寂的夜裡特別的清晰。
是安安。
那小丫頭怎麼了?為什麼會哭得如此絕望?我從浴缸裡爬起來,卻因為泡得太久,引起一陣暈眩,扶著牆停了一會兒,眼前發黑的狀況才稍有緩解,圍上浴巾出了衛生間之後,我迅速鑽進房間換了一套居家服。
站在寶的房間門口,我聽到裡面安安的哭聲依舊斷斷續續地傳出來,小丫頭用力地抽咽著,讓人挺不忍心的,卻始終沒有寶的聲音,寶不在書房,我以為他在哄安安的。
後來我發現門口鞋櫃裡寶的鞋子不見了,還有他總是隨手扔在茶几上的鑰匙也不見了,於是我這才知道,寶居然沒管安安,自己出了門。
“安安,別哭了。寶……哦不,方亦冉是著急了才會對你嚴肅了點兒。他是衝我呢,不是對你。真的,不信等他回來你問問他,是不是我惹他生的氣?我敢保證,到時他一準地給你賠不是……”我輕叩著房門,不住地哄安安。
但不知為什麼,我這麼一說,安安的哭聲反而更淒厲了,而且我聽到了門從裡面反鎖住的聲音。
“安安,你怎麼了?”我有點害怕起來,按理說剛剛寶的語氣雖然嚴厲了點兒,但也沒說什麼重話啊?怎麼小丫頭就能哭成這樣了?我們住的可是十九樓,萬一小丫頭一時想不開……
作者有話要說:
☆、照片
“安安,你開門,快開開門……再不開門我可踹啦?”我急急地說,剛想抬腳,卻又想起這房間有備用鑰匙就放在冰箱上面。
“別進來,別進來,否則我就……總之你別進來……”安安聽我說要硬闖,立時慌了神,直嚷著不准我進。
而她越是這麼喊,我越是心裡沒譜,於是我迅速取過鑰匙再顧不得其它地擰開房門進了屋,卻險些與安安撞個滿懷。原來她正要按住反鎖鈕不讓我進,見我一條腿已經伸了進來,便扒著門堵住我,並且邊急聲叫我出去,邊往外推我,那表情似乎正在極力隱藏些什麼東西。
我奇怪,從她的頭頂向房間裡望,果然通往陽臺的門敞開著,輕紗的簾幔隨風舞動,看得我瞬間驚出一身冷汗,這大半夜的開窗幹什麼?所以我更不能放任她把我推出去。稍微一使力,我已進了屋子。安安見門已經攔不住我,她開始用自己的身體阻擋。雙手抵在我的胸前使足了吃奶的力氣,但這點力氣對於我這麼個大男人來說與搔癢並沒什麼區別。
於是就在我進她退的過程中,我們來到紗簾前面,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關上陽臺的門。可就在我的手即將碰到窗簾的一剎那,許是房門開啟,與廚房或客廳的某一扇沒關嚴的窗戶產生了對流的關係,引得一陣強風吹來,呼的一下,我只覺得眼前一花,紗簾拂到我的臉上,緊接著,我感覺到有無數巴掌大的白色紙片似的東西瞬間向我襲來,打中我的腿,然後落到地上去。
房門被吹得關上的同時,風停了,世界,彷彿一切都靜止,只除了我面前滿滿的鋪了一地的紙片似乎還在蠢蠢欲動,等待下一次勁風的到來。不,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