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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林林用力摜上門,支著指著林赫怒罵:“你還有心思喝酒?這麼些年,你是不是光長年紀不長腦子!”

林赫擺出那副算無所謂的樣子,起身走到冰箱前,開啟冰箱又拿出一罐啤酒拉開拉環發出“吡——”的聲,沒喝兩口就被林林劈手奪過,照著他的臉潑了出去。林林醺紅著臉,此刻清醒了點,酒水順著他的髮絲和臉往下流,印溼了他的毛衣領口。

這次林赫卻沒有急得跳腳,而是對著林林嘲諷的冷笑,繞過他,走到衛生間洗了把臉,又脫下了身上的衣服,裸著白條條的上半身,坐回了沙發上,抬頭看著西裝革履一本正經的林林,問:“林林,你這麼端著過,不嫌累?”

林林站在那,危險地眯起眼。“你是要教我怎麼活成你這幅鬼樣?”

“瞿娜娜有多嫁不出去?你又把我當成什麼了?以物易物,你們才是真的混賬都不如。”林赫躺在沙發上,姿勢下流。“什麼門當戶對,什麼為我著想,都他媽是屁話。那麼好的事,你怎麼不自己脫光了爬瞿娜娜床上去,我告訴你,少拿我當藉口。”

林林真的是忍無可忍,大步過去,幾巴掌揮到林赫頭上,林赫伸手擋開,林林揪著林赫的頭髮,逼他仰頭看著自己。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心思,清醒清醒!那個女人根本找不回來,我以為你作踐自己這兩年總能懂事,是我想錯了。你根本就是一灘爛泥,你想墮落下去,沒人能拉得住你!”

林赫不肯示弱,猩紅著眼,狠狠地盯著林林說:“我怎麼樣?我現在很好,女人,只要有錢,要什麼樣的都有,我過得很快活。反倒是你,從小到大過的都循規蹈矩,你到底是為誰活著的?你的生活到底有什麼意思?”

林林寒著臉,慢慢鬆開手,林赫用力甩開了林林的手。

整理好衣服,林林指著林赫連說了幾個“好”恨恨離去。

林赫躺在那,動都不動,自言自語。道:“總得要你把我這兩年吃過的苦,都嘗一遍,才算公平。”

路晨星又去了一趟醫院,這次是大白天去的。

可去了後才發現,阿姨早就出院了,問護士小姐也不知道去向。

出門打了個計程車,途徑一個小商品批發市場,發現聚集了不少人,烏壓壓的,還能聽到幾聲吵鬧哭喊。

“哎,這自殺輕生的子女真是要讓自己爹媽傷心死了。”計程車司機突然說,言語中不乏憐憫之意。“人說沒了就沒了,肚子裡還帶走個,白髮人送黑髮人。”

路晨星聞言急忙叫停。塞給司機一張五十的就趕緊下了車。

也不管那司機在車裡喊著要找錢,路晨星隔著老寬的馬路,小心看著車,一輛輛貨車客運車帶著巨大的車鳴聲從她前後快速駛過,終於穿到了馬路對面。

聚集的人更多了。

路晨星聽到人群裡還在爭吵叫罵。

“你個老東西,給臉不要臉的。生了個小biao子,什麼破爛貨還想訛上我們家。自己女兒不檢點,不知道懷的誰的野種,為了錢,這當媽的也夠不要臉的。”人群裡穿出一個女人尖酸刻薄的聲音。

“你們胡說!我女兒是被你們逼死的!你們到現在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還要血口噴人,沒有天理了!”這是阿姨的聲音。

路晨星著急從人群中艱難地擠進去,就看到阿姨坐在地上,一頭亂髮,滿身泥灰,手裡還拿著一個只剩半張的示威牌,孤零零的面對三四個彪悍的中年女人,圍觀的人那麼多,甚至都沒有一個願意去扶她一把的。

“阿姨!”路晨星叫了一聲,蹲下去給阿姨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有沒有哪裡傷到?”

阿姨看到路晨星過來,眼淚湧得更兇了。“她們,她們這幾個畜生啊!”

“你這個死老太婆,給我再罵一句試試!別以為年紀大了我就不敢打你!”一個穿綠色羽絨服的婦女瞪著眼,惡狠狠地指著阿姨吼道。

“你是她什麼人?”中間一個穿紅棉襖的婦女質問。

路晨星並不理會,摻著阿姨站起身後,對阿姨說:“先回去,你相信我,這事總會有個交代的。”

阿姨抹著淚,點點頭,就要跟路晨星離開。

“站住!”

路晨星腳步未停。被從身後衝出來的兩個女人揪住衣服扯著膀子甩得差點摔倒。

“事還沒完!走什麼?!”

“就是,你以為你這會心虛了想走了,我們這賬就不用繼續算了?我告訴你,你們這個行為叫什麼,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