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寧靜。
洛寧現在所要面對的形勢,也不算兇險,因為洛寧的讀心術能夠洞察先機。
宮裡宮外的人皆嘴碎,而洛寧的訊息來源卻是傅瑩,傅瑩回園子後帶上了親手祈的平安符以及開了光的羊脂玉扣,便火速趕往洛寧處請安,大概提起了這些天的一些瑣事。
主要是路上殘餘的泥濘導致馬車顛簸,天雖然晴朗,但風還是相當大,於是這一行人都被折騰透了,回來的時候又得事先被隔離,許是齋戒沐浴了好幾日,傅瑩倒看起來瘦了,不過精神還不錯。
傅瑩只說了一些瑣事就自個兒先坐不住了,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對著洛寧說道:“娘娘可知此行令先前衝撞鬼神的傳言甚囂塵上?”
洛寧不鹹不淡的說道:“略有耳聞。齊妃遣人帶回的紙條與錦囊之事人盡皆知。”
“奴婢若不是親耳聽見,自是不會相信無稽傳言,只不過此乃得道高僧親口所述,在場一干人等皆可作證。”傅瑩儘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娘娘,看來此事並非空穴來風。”
傅瑩開始一點一點的敘述僧人或闡述或警告的二三事,洛寧開著讀心術監控,知其的確並沒有誇大或者作假的成分,話說傅瑩一同前去也有一個好處,就是能把自己並不清楚的部分給補充了個七七八八,而傅瑩的身份是貴人,比起李氏自然遜色很多,但卻比起尋常的答應份位要高不少,又與洛寧親近,憑著上幾次的經驗,李氏這次學乖了,於是此行傅瑩的分量也算重,許多事情都參與其中。
一開始洛寧便知道李氏這次的目標並非是她,洛寧放任了李氏前去岫雲寺祈福,但李氏沒能親自把東西送回來是一個敗筆,太過心急卻被弘曆找張起麟插了一手,把錦囊裡的東西調了包。此事乃安插在福惠身邊的人所告知,此人沒法阻止他們的行動,只能事後告知洛寧。
洛寧當時不知被弘曆調了包到底是什麼,但卻私底下留了一手,她這些天沒能見著弘曆,只讓人找弘曆與張起麟暗通款曲的證據,既然弘曆敢找張起麟掉包,若是到時候情況有什麼不對,某人自然也得承受後果。
後來洛寧“偶然”碰到了弘曆一回,用讀心術確定了對方絕對圖謀不軌,便繼續讓人私底下蒐集證據,省得到時候措手不及。
事情看起來就差什麼時候會爆發。
這些天洛寧心情本來就不好,本來先前宮裡就人心惶惶,又因為謠言的逆襲導致各宮有了異動,雍正又因為要處理京郊的暴動而無暇顧著後宮,接著就是在晨會上,眾人三不五時就拿出這個話題來祭一祭,生怕她會忘了這茬。
傅瑩見洛寧也沒有表態,自己的事情也說得差不多了,自個兒那些個行李還沒完全弄好,便又留了個尾巴後告退。
傅瑩走後,洛寧也沒讓人把三個包子給帶過來,只是屏退了眾人,只留下了蘭秀與汀蘭,“主子?”蘭秀與汀蘭面面相覷,但二人臉上都帶著不小的擔憂。
“齊妃的目的不在本宮,”洛寧緩聲道,“若她有心‘為難’本宮,便不會讓傅瑩待在一旁,倒是四阿哥那頭,本宮還是得小心提防。”
“主子,想必四阿哥還不知曉自己的舉動已經暴露了,咱們何不趁機請君入甕,”汀蘭輕聲道,“咱們手裡也有了證據,依奴婢看,主子不好坐以待斃。”
“汀蘭,外面風聲鶴唳,皇上那兒又沒有個準信兒,咱們自然不能坐以待斃,但也犯不著讓主子親自冒險,”蘭秀淡淡的說道,“奴婢認為,主子現在要做的便是令其鷸蚌相爭,主子便可作收漁人之利。”
汀蘭想了想,接著低低的“啊”了一聲,“姑姑果然好計策,若是四阿哥執意針對的是主子,咱們手裡還有證據,亦不足為懼。”
蘭秀讚賞的看了看汀蘭,然後對著洛寧說道:“主子,意下如何?”
“此事不用咱們親自去告知齊妃,只需讓阿哥所的人去辦即可,但切莫讓齊妃知曉究竟是誰通了風報了信,”阿哥所的人還算機靈,否則也不會在得知弘曆與張起麟的私下交往後依舊好端端的,也信得過,洛寧想了想又道:“只是得讓其小心行事,切記,此事四阿哥針對的是齊妃而不是咱們,務必小心行事。”
“奴婢明白。奴婢這就讓小春子去辦。”汀蘭請了個安,趕緊去辦洛寧交代的事。
“姑姑,”洛寧道,“本宮腦袋有點痛,幫本宮將頭髮散下吧,要是待會有人求見,說是本宮正在休息,不便見客就是。”
“主子,需不需要奴婢讓人把李太醫給請來?”蘭秀扶著洛寧望裡間走去,讓洛寧坐在梳妝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