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說話異常地殘忍,讓顧菲菲時常眼淚汪汪,等到發現她越哭,對方越開心,她就想辦法讓對方不那麼開心。
母親又讓她暗自裡和顧雲笙較勁兒,這讓孩童的顧菲菲早熟,很早就會察言觀色,說話也很注意方式和技巧。
何若昨晚上流淚流得眼眶都腫了,今天上專業課看到蘇玲瓏和人言笑晏晏,心裡頭更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委屈。
這會兒聽到了顧菲菲溫柔關心的話,眼眶一紅,險些又流淚了,“沒什麼,我還有事。”
顧菲菲強硬地把何若拉到了長椅上,然後語氣又很溫柔,拉著她的手,“是顧雲笙對不對,她怎麼了?讓你這麼難過?”
顧菲菲想要循循善誘,先問出來發生了什麼,再問一下何若知道什麼關於蘇玲瓏的近況。
顧菲菲道高一尺,但是蘇玲瓏是魔高一丈。
蘇玲瓏把何若這個人給看透了,在這個愛面子的何若這裡,一次把事情給做絕了。
現在顧菲菲和何若又沒有好到穿一條褲子,何若自然是頻頻搖頭,和顧菲菲說來說起,意思就一個:我和顧雲笙處不來,我也不想處,總之就是個室友,我們涇渭分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顧菲菲之前就從何若的口裡知道蘇玲瓏和李小雨的關係很好,李小雨又不參加什麼學生活動,興趣愛好是學習,因為是本地的學生,週五晚上開始就不在學校住了。
李小雨那邊是沒辦法拉到一條船上,顧菲菲也有點看不上王榮,最好的選擇就是何若,誰知道怎麼說,剛開始何若還說話,後來乾脆閉口不談。
要是自己再說,估計何若這條線徹底走不通,顧菲菲心裡多少還有點奢想,於是抽了一張乾淨的紙巾給何若擦臉,剩下一包紙都給了何若,“好啦,別難過了,我知道肯定是顧雲笙的不對,我畢竟和她一個姓氏,是一家人,你不想看到我,我理解。”
何若淚眼朦朧看著顧菲菲,見著這位金融系的系花笑得溫柔又有些無奈,站起了身子,“我先走了,要是你想和我聊,你隨時給我打電話。”
等到顧菲菲走了,何若還坐在長椅上。
一瞬間還真想要和顧菲菲說一下昨晚上的事。
但是每當開口的時候,腦中就浮現了蘇玲瓏的面容,目光銳利像是刀鋒,好像她要是再和顧菲菲折騰亂七八糟的事,大刀就會毫不猶豫向著自己砍過來。
何若打了一個寒噤,還是算了。
認識了顧菲菲,她都變得不像自己了,她和蘇玲瓏一個宿舍,折騰得再厲害,最後受苦的還是自己。
何若擦乾了眼淚,等到不想哭了,就抱著書往自習室走去。
至於說顧菲菲說可以打電話,她才不要打電話。
大佬的金絲雀14
顧菲菲取出了另一包的紙巾,抽出一張紙; 用紙巾擦過每一根手指; 才覺得那種鹹溼的眼淚沒有留在手指上。
何若成了這樣; 顧菲菲想著和蘇玲瓏分不開,就連沈嶽滕那邊也不怎麼順利。
顧菲菲想到昨天見到沈嶽滕的時候; 對方說道,“微信加不上去,算了,加不上去就加不上去; 晚點再說。”
沈嶽滕是不急,顧菲菲是捏著母親給她的三十萬,急得額頭都冒了痘痘。
尤其是昨晚上吃完飯,聽著父親和母親的閒聊。
顧勁松:“我不是才給雲笙一張卡嗎?下午的時候; 她就刷了八萬。”
顧菲菲本來在看電視,聽到八萬耳朵豎了起來,胡安萍也是詫異; “怎麼一下就刷了那麼多; 雲笙怎麼大手大腳的。”
顧勁松:“和大手大腳沒關係,是買禮物。”
“什麼禮物要八萬?”胡安萍說道,“別是被人給宰了; 要送人,家裡也有不少別人送過來的東西,挑兩件就好。”
胡安萍在想,是不是這筆錢套現了; 胡安萍是過來人,自己幹過這事,自然而然也這樣想蘇玲瓏。
顧勁松擺擺手,“霍景寒的母親從A國回來,明天雲笙和小霍一起去機場接人,禮物是送給她的。”
胡菲菲本來在喝水,聽到這個訊息一下就被水給嗆到了,咳嗽了起來。
顧勁松看著女兒的動靜,看了過去,胡安萍更是直接坐到了女兒身邊,收拾潑出來的水,警告地看了女兒一眼,“莽莽撞撞的,小心點。”
顧勁松看著胡安萍說了顧菲菲,反而替女兒說話,“菲菲是驚訝吧,我當時也沒有想到。”點了一支菸,身子半陷入沙發的軟靠背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