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王府——
莊霍將事情如實稟告完之後,側頭看了一眼不遠處餵魚的女子。
王府什麼時候開始養魚了?
莊霍默默腹誹了一句。
阮白虞靠在欄杆拿著魚食在餵魚,對這邊發生的事情,似乎是完全不感興趣。
君離將手裡的書卷放下來,看著專心致志餵魚的阮白虞,道:“有何看法?”
阮白虞歪頭看著君離和莊霍,繼而扭頭看著池水中的魚兒,慢悠悠開口:“我沒什麼看法,他想去那就讓他去唄。”
莊霍將目光落在君離身上,見君離頷首,抬手一揖就準備離開了。
只不過,他離開之前聽到了阮白虞的聲音。
“必要時候留他一命,我可不想晴姐姐年紀輕輕就做寡婦。”
莊霍看著阮白虞的後腦勺,嘴角微微一抽,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了。
王妃娘娘這嘴巴是真毒。
“臣知道。”
莊霍一揖就告辭了。
君離將書卷放下走過去,看著她目不轉睛的盯著池子裡的魚,道:“想吃?”
眼裡那垂涎三尺的意思太明顯了。
阮白虞點點頭,將魚食塞給君離後,趴在欄杆上目不轉睛的看著,“據說這魚甚至鮮美且刺少。”
“嗯。”君離應聲,將手裡的魚食放在一邊。
這些魚也是昨個才送到的,今日才吃過午飯,這丫頭就拽著他過來看魚,這一看就是一個時辰。
若非四周有人且這魚還小,只怕她就要挽著褲腿袖子下去捉魚了。
阮白虞歪頭看著他說道:“那什麼時候能吃?”
“明年這個時候吧。”君離道。
阮白虞臉上有些失落。
君離將人拉起來,淡淡開口:“商洛去梨花渡買了兩條魚,今晚上清蒸了吃。”
阮白虞看著君離這樣,臉上揚起了笑容。
莊霍回到府上,就差人去陳府告訴陳毅安,讓他明天起去軍營報道,開始訓練。
陳府——
莊霍的侍衛去告訴陳毅安訊息的時候正好遇上了陳柳氏。
侍衛將事情說完後,陳毅安親自將人送出去。
等他回到正廳,就看到陳柳氏拉長著臉坐在那兒。
“母親。”陳毅安抬手一揖,“此次要去軍營訓練,婚禮一事還請你多操勞一二,萬萬不可慢待了林小姐。”
陳柳氏陰陽怪氣的開口,“她又不是什麼金貴的公主,還要我如何操勞?”
不就是個護國公的孫女麼?又不是護國公的女兒,難不成還要她如何大操大辦?
“母親,那是護國公府的小姐。”陳毅安的語氣微微加重了些許。
就算林小姐的父親不是護國公,可林澤也是一品將軍啊,手裡有兵權的。
再則,他打心眼裡想要給林小姐一個如她願的婚禮。
“不就是個護國公的孫女麼?再說了,你父親對她祖父有救命之恩,她嫁給你是償還恩情,不是來當祖宗的。”陳柳氏漫不經心的開口。
陳毅安蹙起了眉頭,“母親,你要是對我先斬後奏從軍一事不開心就直說,不要遷怒與旁人,更不要給陳家帶來禍患。”
什麼叫做林小姐嫁過來是償還恩情的,父親和他從未有這方面的想法。
而且,人家金枝玉葉的小姐嫁過來也是要錦衣玉食的,沒道理在家裡過的好,嫁過來就當牛做馬的。
那是他的妻子,不是奴才。
“你這孩子,在京城撈一個閒散的官職不好嗎?”陳柳氏擰著眉,“非要去上戰場,那地方刀劍無眼,你是護國公府的孫婿,以後是平步青雲,幹嘛要用搏命。”
陳柳氏相當的不理解陳毅安的所作所為。
都是護國公府的乘龍快婿了,幹嘛非要上戰場。
留在京城裡,討好一下林喻晴,要什麼官職沒有,說不定還能撈個爵位呢。
愚蠢!
陳毅安蹙起了眉,看著陳柳氏的目光有點陌生。
“你趕緊去和莊侯爺說你不去了,咱們留在京城裡,好好的就行。”陳柳氏一副‘我是為你好’的樣子。
陳毅安抬手一揖,道:“恕兒子難以從命,出爾反爾不是君子所為,再則,兒子一身本事就該為國效力,官職兒子能拿來,不勞母親操心。”
如果官職都是要看護國公府給他撈一個,那他拿什麼給林小姐錦衣玉食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