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離忽然抬手,看著不躲不閃的小姑娘,抬手將她額前的碎髮順開,應了一聲,“好。”
阮白虞笑容滿面。
君離垂眸藏住眼裡的溫和,續了茶水後,端起茶盞。
阮白虞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點心吃。
其其格被唐布拉部落的人抬去就診,初步檢視,腿是斷了。
處理好其其格,使臣走過來看著溫和端的阮白虞,開始發難,“修王妃是否太過分了?屠殺馬兒不說,還害得公主摔斷了腿。”
阮白虞眨了眨眼睛,在眾人以為她會反駁的時候,她卻做了一個叫人大跌眼鏡的事。
阮白虞把點心吃下來,抱著君離的胳膊,仰著頭楚楚可憐的開口:“王爺,臣妾什麼都不知道,臣妾不是故意的,王爺要給臣妾做主啊!”
……
阮沐初嚇得手一鬆,夾起來的點心掉落回去。
鄭虎手一抖,杯中茶水晃出來燙到手。
好好的一個人,忽然矯揉造作起來的樣子,簡直是辣眼睛啊。
君離杯中的茶水漾起了淡淡的漣漪。
他側頭看著抱著自己胳膊的小姑娘,頓了頓,看著使臣冷聲道:“馬術會受傷是正常事,怎麼,你忘了自己說過的話?”
阮白虞垂眸藏住眼裡的狡黠,錯過了君離眼裡的無奈縱容。
使臣忽然想起來之前自己說的話。
若是他如今反駁了,不就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嗎?
使臣似乎捕捉到了什麼,大聲開口說道:“意外受傷是一回事,故意為之又是一回事,修王妃顯然是故意的。”
“顛倒黑白。”阮沐初嗤笑了一聲,對上使臣冷厲的目光,絲毫不膽怯。
“在座的所有人看的清楚,是你唐布拉部落的公主先起歹心,修王妃還手於情於理,怎麼,就準你們公主出手不准我們修王妃還手了?這天底下可沒有這個道理!”
溫婉的聲音犀利至極,直接把那一層遮羞的布扯下來。
“胡說八道!”
阮沐初眉一擰,在眾人的縱容下開懟,“我看胡說八道的是你們吧?不不不,你們不是胡說八道,你們這是厚顏無恥。
其其格公主技不如人輸了耍賴不說,還起了歹心想傷人,若非其其格公主發難,修王妃會如此嗎?她如今這般不過是自食惡果。”
說完,阮沐初撇嘴,道:“自己沒本事就耍賴,好生不要臉。”
眾人齊刷刷看著阮沐初。
果然,有什麼妹妹就有什麼姐姐。
一貫以溫婉溫和作為大家閨秀表率的阮二小姐,這嘴皮子也是厲害,懟起來人來簡直是叫人招架不住。
君宥藏住眼裡的笑意,握拳掩唇輕咳一聲,“賜茶給阮二小姐。”
阮沐初也不笨,屈膝謝禮後就不在說話。
使臣瞪了一眼阮沐初,目光落在君離身上,似乎是希望他站出來主持大局。
君離冷漠的看過去,一言不發。
只是手裡的茶杯忽然碎裂,好好的一隻茶杯化為了粉末被風吹散了,只留一手的茶水。
不只是使臣打了一個哆嗦,不少人瞬間想起這位鬼見愁的‘豐功偉績’。
使臣不敢在向君離要說法了。
君宥淡聲開口:“好了,下一場馬術準備吧,點到為止。”
有了皇上發話,使臣心裡再不服氣也只能憋著。
等他回到席位上的時候,就與布和一頓溝通,一定要把公主受的傷討回來。
布和信心滿滿的上場,然後輸得狼狽的回來。
一場賽馬,阮幕安以絕對的碾壓獲得歡呼。
沅國大臣在歡呼,唐布拉部落的人在忿忿不平。
這一場宴會,沅國很開心,但是唐布拉部落的人是一肚子的氣。
至於晚上的宴會,似乎也沒必要了。
回到府上,阮白虞頭也不回的朝著屋子走去。
等君離抱著君星綰進來,就看到阮白虞踢了鞋子縮在軟榻上,看樣子是準備睡覺。
君離看著她準備拆髮簪,開口:“差不多就要到飯點了,你確定不去國公府?”
阮白虞一頓,抬頭看著君離,然後還是躺下來,“休息一下。”
君離將君星綰放下來,“行。”
君星綰慢悠悠的走到軟榻邊,趴在床邊看著阮白虞,看樣子,似乎是想要爬上去。
君離走上去把人撈回來,坐在床榻邊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