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殤將手裡的杯子放在桌子上,起身。
皇位,他要,這阮白虞,他也想要。
沒多會兒,李杉拿著幽州送來的文書遞給君殤。
君殤拿著文書坐在一邊批閱。
等文書都批閱完了,天色已晚。
“君深那邊,如何了?”君殤出門前問了一句。
李杉低頭,恭恭敬敬的開口,“只需半月就會到達蕪州,想來那些人不好解決,拖住他不是問題。”
君殤看了一眼李杉,開口:“我要準確的訊息。”
君深這個人一直以來都是深不可測,他的底從未被摸清,只怕蕪州之行,是要壯大他自己的勢力。
而他在蕪州幾乎是沒有探子的,只怕君深是早有謀算。
李杉應了一聲。
……
兩日後。
鬱五淵還在看文書的時候,下面的官員來說,朱墨死了。
似乎是扛不住酷刑死了。
但鬱五淵覺得不會有那麼簡單。
他帶著仵作驗屍後,並未發現蹊蹺。
仵作看鬱五淵若有所思的樣子,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就說。”鬱五淵冷聲開口。
仵作抬手一揖,忐忑的開口道:“修王妃見多識廣,若是讓她來看看,會不會有什麼新的進展。”
鬱五淵看了一眼仵作,都不知道這是個好主意還是壞主意了。
那可是王妃,且還病著,怎麼可能會來驗屍。
這件事拿不出證據,但都心知肚明知道是君殤做的,對此,在深究下去也是無妨,只能是就此作罷。
鬱五淵擺擺手,道:“罷了,就這樣吧。”
仵作抬手一揖就下去了。
傍晚。
君離風塵僕僕的到達國公府,一起到大門口的還有鬱五淵。
見君離的聲音,鬱五淵眼裡浮上淡淡的詫異。
“少卿大人,這幾日京城裡發生了事情?”君離邊走邊問。
鬱五淵點點頭,開口道:“想來是王妃瞞著王爺,王爺不如去問王妃。”
君離微微頷首便大步進去了。
長寧院。
君離才到屋門口就聞到了一股藥味,等他走進去就看到阮白虞坐在桌子前吃著冰糖燉梨。
一邊有素巧在跟前伺候著。
“奴婢參見王爺。”素巧屈膝一禮。
君離擺手,素巧屈膝一禮識趣地下去了。
阮白虞抬頭看著忽然出現在屋子裡的,正想說話的時候,咳嗽聲響起。
看著捏著帕子掩嘴咳嗽的小姑娘,君離走上去拍拍她的背脊,“這就是你不讓他們給我訊息的原因?”
阮白虞點點頭,見君離微涼的目光,緩了緩,認真開口,“你這性子我知道,要是知道我病了只怕丟著事情就趕回來。”
“我是那種人嗎?”君離斥了一句,在阮白虞狐疑的目光下,死犟道:“最多就是修書罵你一頓。”
真的是叫人不放心,一回來就看到她病懨懨的,這心裡真是個滋味。
照顧別人是細緻體貼得很,怎麼就不會照顧一下自己呢?
阮白虞嫌棄的看著他,“那你還不如當面罵,咳咳咳,咳咳……”
君離坐在一邊給她續了一杯水,道:“瞧你這樣子,我如何捨得罵。”
病懨懨的,憔悴得很,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這樣子的她,心疼都來不及,怎麼可能還會罵。
“回去好好補補,都瘦了。”君離煞有其事的開口。
阮白虞去拿調羹的手一頓,抬頭看著君離,認真開口道:“你瞎?我那兒瘦了?我擺明是胖了啊!”
真的,生個病還能胖起來的人,除了她也沒別的了。
君離默默阮白虞的臉蛋,在她猝不及防的時候掐了一把,聲音涼涼的,“你不要仗著病著就來挑釁我。”
“啪。”阮白虞拍開君離的手,氣鼓鼓的開口:“我哪兒挑釁你了,我實話實說,我真的是吃胖了!”
說完,又開始咳嗽了。
君離拿過她手裡的調羹,舀起燉梨喂她。
見阮白虞嚥下去了,君離一邊投餵一邊倒:“胖點也好,到時候有了孩子不遭罪。”
“……”阮白虞頓時哽住。
君離用燉梨堵住她的嘴,淡淡開口:“等會兒我去問問你為什麼病的,要我知道你不好好照顧自己,腿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