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伸手拿起來桌子上的瓷瓶。
她把玩著瓷瓶漫不經心的開口:“兩軍的距離近,撒播疫病一不小心就會傳染到你們那邊,你和葉執深知葉紀棠的脾氣,為了自己的百姓,你才會把這個病源交出來吧。”
被說中了自己的私心,月族族長沉默,似是無聲的預設了。
阮白虞輕輕的晃了晃那個瓶子。
“第一次胡國疫病的時候,本妃懷了孩子,算算時間,到現在也是有八九年了。”阮白虞說起了以前的事情。
月族族長看著面前的女人,一時間拿不準是個什麼情況。
“後面,製造疫病的黑鍋甩在了我們沅國頭上,前年靖州和宛城疫病,本妃去了宛城救治,所看到的,經歷的,是你所想象不來的。”阮白虞緩聲開口。
月族族長抬頭看著阮白虞,見她眼裡的冷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真想讓你們也體會一下疫病是什麼。”阮白虞冷聲開口。
是不是隻有體會過了,才會知道疫病是有多麼的危險多麼的違揹人性!
“我……”月族族長頓了頓,最後,她低聲道,“當年研究疫病的時候……,有用活人試驗過……,只不過那時候我還不是族長。”
月族族長想起城裡的情況,就越發覺得製造一併是很不對的一件事情。
阮白虞嘆了一口氣。
“看在你今天所做的事情,日後我會給你和葉執一個全屍。”阮白虞緩聲開口。
饒恕是不可能的。
他們所作的事,不足以繞過他們的性命。
至於葉紀棠……
只怕是要給他凌遲了!
不千刀萬剮,不足以讓她消氣!
月族族長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開口,“多謝修王妃娘娘。”
能留個全屍也挺好的。
阮白虞撥出一口氣,正想說什麼的時候,王姝端著飯菜進來了。
吃過飯,月族族長簡單的說了幾句,然後就走了。
阮白虞起身往外面走去。
見在曬太陽的王琛,她走上去,緩聲道,“這個是最新的病源。”
看著阮白虞手裡的瓷瓶,王琛愣住了。
“哪兒來了?”王琛有些驚訝的開口問了一句,隨後小心翼翼的接過來,“該不會是月族族長給你的吧?”
“嗯。”阮白虞點點頭。
王琛有些不敢相信的開口,“她瘋了嗎?”
居然將病源親自送到了敵軍手裡??
腦子被門夾了還是被驢踢了?
“不知道,或許是為了給自己積點陰德吧。”阮白虞在一邊坐下來,緩聲開口,“反正病源在這,這段時間就讓你保管吧。”
王琛點點頭,“等事情結束了,只怕是要好好想想要如何銷燬這些東西。”
“以後有的是時間,總有一天會銷燬了的。”阮白虞緩聲開口。
王琛點點頭。
四月中旬。
葉紀棠才抵達了軍營,探子的訊息就傳遞過來了。
等探子出去了,阮白虞拿出了白布,拔出了利劍緩慢的擦拭著。
沈錦瑟見狀,沉默。
“看來,和葉紀棠有深仇大恨的不止是朕啊。”齊青臨緩聲開口。
阮白虞抬頭看著齊青臨,緩聲開口,“奶奶是一個很慈愛的老人家,她本該再多活紀念的,但是,楮國和寧國為了所為的骨花血脈,害死了奶奶。”
沈錦瑟嘆了一口氣,“阮老夫人確實是一個很好很好的長輩,說到這兒,這份仇也算我一個。”
當年,她也是被那位慈愛的老人家當成了親孫女疼愛。
這些年,她還是會是不是夢到那位老人家。
這個仇必須要報!
“還有圓圓。”阮白虞緩聲開口,“錦州命案不說了,後面圓圓生母那一出,對圓圓而言是多大的傷害,還有父親的傷,若非王琛和晏陽,只怕我真的見不到父親。”
“還有小滿那孩子。”齊青臨緩聲開口。
若非他掏出了迷藥來,只怕小滿那孩子如今……
“還有疫病,兩次疫病可都是他做出來的。”沈錦瑟緩聲開口。
空桑仔細算了算,最後道:“罄竹難書。”
葉紀棠的罪行,真的是夠寫一本書了。
幾人說著葉紀棠的“豐功偉績”時,王琛從外面進來了。
見王琛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