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深和阮白虞在園子裡慢悠悠走了一會兒。
“皇嬸身體可否安好?”君深忽然冒出了一句。
阮白虞微微一愣。
怎麼忽然問起了自己的身體?
過了一會兒,阮白虞實在是想不明白,開口說:“安好。”
君深似乎是看得出了阮白虞的疑惑,淡聲說,“王伯。”
阮白虞頓時明瞭。
君深怕是知道了他們的血脈一事了。
“明日登門,不如到書房一敘?”阮白虞開口說。
君深現在這麼說,只怕也是想要向她瞭解一下這件事情。
君深頷首。
緩步走了一會兒,君深淡聲開口說:“說來我還沒仔細看過小婧和正陽,不如皇嬸帶我去看看?”
阮白虞點點頭,“行啊。”
說完後,一行人往灼華院走去。
走到了半路上,阮白虞就看到王姝正跟著走路搖搖晃晃的君闊。
君闊一看到自家母妃,當即邁著小短腿跑過來。
只不過,一個走路都走不穩的小傢伙就開始跑起來,摔跤是難免的。
這不,才跑了兩步,左腳絆著右腳,一個人的往地上摔去。
就在幾人以為君闊要和地面來的親密接觸的時候,君深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君深將君闊撈起來,看著被嚇得驚魂未定的小傢伙,抱在懷裡,輕輕拍了拍他的背脊安撫。
阮白虞鬆了一口氣。
雖說小孩子學走路難免要摔跤,但是能少摔一跤是一跤。
君闊抱著君深的脖子,一個的趴在他肩上,咿咿呀呀了兩聲就不說話了。
“下次別跑了,知道嗎?”君深拍拍君闊的背脊,說。
君闊哼哼唧唧兩聲,似乎是在回答君闊的話。
阮白虞無奈搖頭,“沒事,摔上兩次就長記性了。”
君深回頭看著阮白虞,見她樣子,竟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無奈一笑。
做皇嬸的孩子,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運。
“走吧。”阮白虞笑著開口。
君深點點頭,他準備把君闊放下來走著,奈何這小傢伙死死抱住脖子不鬆手。
無法,君深只能抱著他。
一行人離開後,華袖從樹後面走了出來。
如果她方才沒看錯的話,君深似乎是笑了?
雖然很淺很輕,可他還是笑了。
那麼冷漠且沉默寡言的一個男人,居然笑了?
華袖輕輕釦著樹皮,若有所思。
去胡國的時候,她試圖接觸君深,只不過這個男人真的冷漠且古板無趣,而且他的話是真的少,有的時候都會叫人以為他是個啞巴。
可現在呢,他笑了,還說了好多話。
這意味著什麼呢?
君深他喜歡阮白虞?
對了,除了這個解釋外,其他解釋也說不通了。
只有在喜歡的人面前才會話多幾句,甚至才會笑,對於旁人,那就是個有生命的木頭樁子。
只不過這個訊息還需要確認,畢竟喜歡一個人,眼裡是藏不住的。
華袖若有所思的離開。
灼華院。
君深走到院門口的時候,看了一眼門匾,而後就進去了。
側屋。
阮白虞走進來的時候,君離坐在一邊抱著君星凝,君珩容則是躺在床上,揮著手自娛自樂。
“哄好了?”阮白虞問了一句,而後走上去將君珩容抱起來。
君離應了一聲,“和小滿一個德行,見不到人就要哭。”
見君離那略顯嫌棄的樣子,阮白虞莞爾,“由此可見,是親生的。”
君深慢了一步,等他進來的時候,阮白虞和君離已經聊了幾句。
見趴在君深肩上的小傢伙,君離開口:“這是?”
“路上跑著要去見皇嬸絆了一下,不過我接住了,想來是嚇到了。”君深開口回答。
君離點點頭,道,“沒事,下次就讓他摔,摔了才長記性。”
君深:“……”
不愧是夫婦兩,這說話都是一模一樣的,而且,真不會是親生父母,這話,絕了。
君深摸了摸君闊的腦袋,心疼一秒後就把人給放下來了。
這次君闊倒是很配合的下來了。
只不過他下來之後,就邁著搖搖晃晃的步子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