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沐初疼痛難忍的時候,還是抽空看了一眼阮白虞,見她緊張得不行的樣子,實在是沒忍住,笑了一聲。
阮白虞一臉緊張的看著她,抿了抿唇瓣,認真開口:“你不要笑,留著力氣生孩子。”
阮沐初握著阮白虞的手,輕笑著開口說道:“阿虞,是我生孩子。”
“我知道。”
阮沐初拍拍她的手,開口:“那你為什麼比我還緊張?”
阮白虞一頓,繼而認真的開口說道:“你是初初,所以我緊張擔心,沒事,你放寬心生孩子就好。”
別說是阮沐初了,一邊的產婆聽到這話,也是哭笑不得。
屋內的其他婢子也是哭笑不得。
……
傍晚,產婆從屋內出來了,見院子裡聚集的一大群人也是嚇了一跳。
林毓大步走上去,有些焦急的開口詢問:“我女兒怎麼樣了?”
鬱五淵抬手扶了一下林毓,繼而道:“我夫人如何了?”
產婆笑了笑,開口道:“國公夫人和侯爺不要擔心,侯夫人誕下一子,母子均安。”
林毓鬆了一口氣,然後朝著裡面走去。
屋內。
阮白虞坐在腳踏上靠著床,一手搭在床邊上撐著腦袋,看上去是累得不行。
床榻上,阮沐初已經睡著了,一邊的素鯉抱著一個嬰兒。
林毓走上去坐在床邊,看著耷拉著腦袋的阮白虞,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很累?”
阮白虞抬頭,然後讓床邊上一趴,“嗯,比自己生孩子都要緊張。”
林毓伸手接過那孩子抱在懷裡,看著自家女兒緩神的樣子,道:“去洗漱更衣,這兒有我呢。”
阮白虞點點,扶著床邊站起來,然後朝著外面走去。
素巧屈膝一禮跟了出去。
屋外。
見阮白虞疲倦的走出來,蘇葉上去攙扶著她,忍不住打趣了一句,“瞧你這汗,你這是有多緊張啊?”
說著,拉過袖子給阮白虞擦了擦鬢角兩邊的汗水。
阮白虞笑了笑,開口道:“還好?”
一邊的產婆忍不住插了句話:“好什麼好啊,王妃娘娘在在屋內的時候,可是比侯夫人還緊張,侯夫人還打趣了王妃娘娘呢。”
阮白虞嗔了一眼這產婆,“本妃沒有。”
蘇葉笑了笑,“好了,去洗漱一下。”
說著,挽著阮白虞的胳膊就朝外面走去,“我好好的給你梳個髮髻。”
“好啊。”
隨著兩人走遠,阮泓和阮幕安互視一眼,見愣在那兒不知道該不該進去的鬱五淵,阮泓沒好氣開口,“愣著做什麼?還不進去看看你的妻兒?”
鬱五淵反應過來,然後急急忙忙就進去了。
阮幕安無奈搖搖頭,繼而道:“我去接祖母。”
阮泓頷首。
等阮白虞和蘇葉從後院到花廳的時候,就看到阮老夫人已經帶著兩孩子在屋內了。
林毓夫婦和阮幕安也來了。
“少卿大人呢?”阮白虞開口詢問了一句。
阮泓端起了茶盞喝了一口茶才道:“在屋內守著初姐,不用喊,我們吃就行。”
這個時候,還是不打擾他們一家三口。
阮白虞點點頭,素巧走了出去,讓他們去準備上菜。
次日。
其餘親友陸陸續續來了。
看過阮沐初後,又留下了不少好東西。
一天結束,也是累得不行。
阮白虞讓人將這些東西收好,然後打包送去了永昶侯府。
二月中旬。
阮白虞帶著素巧出門買東西的時候,正好遇上了方侯府被行刑的日子。
在好奇的趨勢下,她不顧素巧的阻攔去看了看。
沒一會兒,阮白虞就擠到了人群前方。
囚車行駛過來,方侯爺等一眾人被壓了上來。
時間一到,高位上的官員將牌子一丟,劊子手拿起了大刀走到囚犯身後。。
刀起刀落,鮮血濺起。
頭顱滾落在地。
阮白虞蹙眉看著這一幕,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素巧已經移開了目光不敢去看這一幕。
隨著一具又一具的屍體倒下,空氣裡瀰漫起了濃厚的血腥味。
鮮血順著臺子留到了地上。
前面圍觀的不少百姓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