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呢。”鄭虎笑了笑,抬手作揖開口道,“國公爺寶刀未老。”
天地良心啊,他可沒有半分輕視這位國公爺的意思。
只是,難得有個賺功績的機會,他位列國公,就不要和他們這些年輕人爭了,給他們年輕人一點表現的空間。
“國公爺。”白閱站在人群裡,見阮泓看過來後,作揖開口,“鄭大人的意思是國公爺功績累累,如今征戰一事,國公爺就發發善心讓給他們吧,給他們個表現的機會,讓他們這些年輕人立個功,到時候也好光宗耀祖。”
阮泓看了一眼白閱,笑了一聲,這話說的倒是漂亮。
只不過,阮泓一揖,開口,“皇上,老驥伏櫪,志在千里,臣雖然是當爺爺的人了,但臣願意為國征戰,平定外患。”
這一次平亂,他是要去的。
不為立功,就為了鞏固國公府的地位。
君宥看著這兩人,溫聲開口,“既如此,那就上陣父子兵吧,鄭卿領兵,鄭安國公從旁協助。”
侄女婿也算是半個兒子,這話絲毫沒毛病。
鄭虎和阮泓抬手作揖謝恩。
軍政要事說完了,那就到其他政事了。
早朝結束,比尋常晚了半個時辰。
一眾朝臣三三兩兩走出金鑾殿。
阮幕安一肚子的話想要詢問自家父親,奈何被鬱五淵拉住。
鬱五淵看著蹙眉不解的人,低聲開口,“父親那麼做自有他的道理,再則有什麼話回家再說。”
如今只是欽定了帶兵的人,何時發兵尚未提起,只不過看如今局勢,只怕是快了。
阮幕安蹙眉半晌,最後點頭應下。
君離負手慢悠悠走出金鑾殿,看著一邊圍聚的幾人,冷聲開口,“有話就說。”
一個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覺得憋得慌嗎?
鄭虎一手抱著官帽,一手撓了撓後腦勺,很不解的開口,“王爺,你家岳父大人怎麼會站出來請命前往戰場啊?他不是文官嗎?”
君離無語的瞥了一眼這人,淡聲開口,“有時間多看看史書吧。”
“先帝在位時,國公爺曾率軍平亂,功績斐然,穩住侯府位置,由此長平侯府成了一支新秀。”白閱不緊不慢開口。
鄭虎一拍腦門,開口道:“是我才學淺薄。”
“確實。”穆先生淡淡補刀。
鄭虎瞪了一眼穆先生,繼而依舊很不解的開口,“可是…,國公爺也只有個爵位,但是文官武官做過的事他都做過,所以他到底是屬於哪一派啊?”
阮泓到底是文官還是武官,這個界線一直不明確。
因著接任了侯爺的位置,又因著功績斐然,先帝忌憚,他就一直沒有官職在身。
君宥繼位後他也是渾水摸魚,除了賑災之外,嫌少又拿得出手的功績,這官位一事也就拖延至今。
大概君宥也算是完全不知道該給他個什麼官位。
畢竟不管是文官還是武官,都會顯得屈才。
“這位國公爺狀元出仕,而後又帥軍平亂,據悉當初士兵不服氣,這位國公爺直接上去把人拎翻,打得他們心服口服,隨後那些士兵同國公爺一鼓作氣平定了好幾次叛亂。”
穆先生不緊不慢開口,繼而又道,“若是如此想來,也到是不覺得奇怪了,他們家父子兩人都是狀元,國公夫人又是出身護國公府,也就只有這樣的家族才能養出王妃娘娘。”
“嘶……”聽完穆先生的話,莊霍倒吸了一口氣,“這都是什麼神仙齊聚啊。”
一家兩代狀元,且父子兩人都是能文能武,要命。
白閱不緊不慢開了,“國公爺是上代的才俊,那刑部尚書就是如今的才俊,這下一代的才俊,莫不是阮言希呢孩子吧?”
“不無可能。”君離看了一眼幾人感慨不已的樣子,淡淡開口,“你們也不差。”
或許阮幕安的天賦比尋常人的要好了許多,但是他的努力也絕對不少。
如今他所擁有的一切,不止是他的天賦,更多的他自身的努力。
或許鄭虎幾人的天賦不如阮幕安,但是他們足夠努力,如今不也是站在了和阮幕安等同的位置上嗎?
幾人簡直是受寵若驚的看著君離。
破天荒頭一回,王爺居然說他們也不差了?!
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啊!
出了宮門。
鄭虎舔著臉開口,“王爺,臣覺得今天是個好日